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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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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說:

今天兩更,明天上架。

努力為下週一存稿中。

厚臉皮的說一句想到突然要從每更一千到每更兩千壓力很大啊。

謝謝你們的支援。

☆、轉折

歐陽伊耀沒有急著說話,他只是慢慢的,慢慢的,將那碗已經有些冷掉的面端過來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根接一根的吃著。

“別吃了,都冷了。”米雅緩緩的說。

他也不回答她,只是一點點的無比耐心吃完,然後擦拭了一下唇角道:“手藝生了。”

“是。”她淡淡了應了一聲。

接著,她聽到歐陽伊耀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你沒去日本就好了。”

她聽他這麼說,先是一怔,然後又搖搖頭,笑的恬淡安靜:“那是父親的安排,跟你我都沒有關係的呀。”

“是吧。”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好久好久,甚至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汩汩的倒流,冰冷的,無意識的,洶湧的倒流。然後忽然改變了姿勢望向她,眼神凝聚,看著她一動不動,臉上的笑就像是被誰隨手掛上去的,漸漸的凝固:“更不該答應把你嫁到江南”

“哥哥,”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驚倒了一般,忽然站起了身,像是警告他似的,道:“落子無悔。”

落子。

無悔。

她一定也是那麼想他的吧,他對父親決定的妥協,是因為他在他之後會掌管整個北方的軍隊,而同江南的鉅富沈家結為姻親是一條最為穩妥的路。那樣巨大的財力,既可以令大帥府如虎添翼,也能夠阻止沈家與江南的軍閥交從過密。

女人和天下,又有多少人願意捨棄後者而選擇前者?

不管他是不是參與了這樣的決定,事實上的確是他將她拱手讓人。

米雅覺得疲累,決定不再與他說下去。哪知道她剛剛走至門邊,就聽他冷冷的道:“你這是在怨我?懲罰我嗎?”

他的聲音冷厲,如陰冬的三尺寒冰,那種刺骨的冰冷猶如利刃飛來,有種莫名的冷意和疼痛蔓延在她的脊背之上,她的手已經搭在門上,纖細的手指如玉般細白,眼睛微微的閉了閉,再轉頭看向他時一閃而逝的悲傷早已被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留給他的只有溫柔的淺笑,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豈敢。”

站在那片巨大陰影處的她有種詭異的嫵媚之感,那一抹令人迷戀的紅唇明明是飽含著暖意的弧度,卻被掩蓋在一片清冷之中。那不是一種該屬於女人的自怨自艾的傷感,相反的她的表情透著一種看透世事的冷淡。她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她體諒他為規則所擺佈的困惑,她甚至對他的無奈表示出一絲絲的憐憫。

“難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在受折磨嗎?”他終於恨恨的說。

“你錯了,哥哥。”米雅收斂了目光,只直視眼前的花窗,溫婉一笑:“都是我自願的,我從沒有覺得這一切是折磨。哥哥難道忘了,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忘了‘痛’,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一笑,像針一樣刺進了歐陽伊耀的眼睛裡。他的心猛然一沉,雙手按住桌面緩緩站了起來:“米雅”

“少帥!”這個時候翠紅忽然破門而入,站在門口的米雅躲閃不及,幾乎被她的大力掀翻在地。

“你幹什麼?!”歐陽伊耀幾乎是衝過來的扶住她的身子,將她攬進懷中,蹙著眉頭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冒失的丫頭。

少帥的怒氣把她嚇到了,翠紅立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單薄的身體顫得像是秋天的寒風中簌簌抖動的樹葉。只聽她不斷喘息,卻不能夠平息此時的心情,結結巴巴的回稟:“少帥,大小姐,少夫人她,少夫人她,她不好了呀!”

☆、消逝

歐陽伊耀趕到的時候,魏靜姝已經被穩妥的安放在床榻上,米雅並沒有跟來,他看著奄奄一息的魏靜姝頭微微的歪著,一張尖臉兒像是枯萎的桃花瓣兒,已經失了水分,只剩下蒼白與蠟黃兩種色澤交疊在一起。幽幽的眼眸微微的閉著,剪出一絲凌光,沒了往日的神彩。消瘦的身子淹沒在巨大的棉被之下,看不出一點兒的身形,乾枯的像是一具枯骨,真真的觸目驚心。

她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會這樣。

歐陽伊耀隔著醫生的肩膀,瞧著床上的人兒心裡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不上不下的悶著。

下人們請來的名醫,按在她脈搏上的三指不斷的變換著,另一隻手還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