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特色的菜餚了,所以我想”
她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歐陽伊耀的筷子放在了桌上。
魏靜姝心中一驚,她覺得委屈,自己已經說得夠婉轉了。難道一個嫁出去的大小姐,還要在自己的孃家住上一輩子不成?她越想越氣,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可縮著脖子不敢去看他的臉,只有耳上的一雙白玉耳墜子晃動的厲害,竟不知道是她人在抖,還是被她剛才的動作給震的。
這個時候,米雅的筷子伸到了擺在魏靜姝面前的那盤綠豆糕上,她小心夾起了一塊放在歐陽伊耀的碗中,靜靜的說:“你也嚐嚐,是不是想要的那個味道?”
討厭!
魏靜姝無謂的試探,討厭!她那種若無其事息事寧人的態度,更讓人討厭!
“你們慢慢吃。”歐陽伊耀沒有來由的煩躁,推開了桌前的碗,站了起來,旋身走了。
他走的疾,帶起了一陣風,米雅耳際的髮絲微微的擺動,卻頭也不抬。倒是魏靜姝,也將筷子一放,極其優雅的站起身來,冷笑了一聲,帶了丫鬟也嫋嫋婷婷的走了。
一頓飯,如此的不歡而散,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邀約
這一晚並沒有月亮,今年北方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也別樣的寒冷。歐陽伊耀書房的鐘聲整整敲了12下,她一手託著托盤推門而入。
“少帥今天心情不好。”她還未進門前一直恪盡職守在門口守著的陸川對她道。
米雅無聲的點點頭,多謝他的提醒。
其實他心情一直都不好,米雅打從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
“出去。”歐陽伊耀在等下看著什麼,聽到門聲響起頭也不抬,口氣不善。
她返身關上了門。
“你來做什麼?”他看到來人,先是一喜,之後立刻擰著眉頭問。
她掀起眉毛,看著他故作生氣的樣子,有點想笑,端著那晚熱騰騰的湯麵,走到他面前抿了抿下唇正色道:“剛才什麼都沒吃,身體怎麼會好。”
“府上沒有廚子沒有丫頭了嗎?”歐陽伊耀冷然道。
米雅哼了一聲說:“不想吃是嗎?好,我把它倒掉。”她說著左手拽著托盤的邊緣,抽到手裡的時候,碗已經牢牢的被他抓在手中,她手裡只得一個輕飄飄的木頭托盤而已。
他瞥了她一眼,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彷彿一隻得勝的貓咪。他臉上微微一熱,濃眉一挑,又將那盛著面的青花瓷碗放在手頭不去理會。
“不是不吃嗎?”她眼波一轉,故作迷惑的問。
歐陽伊耀沒好氣的看她一眼,道:“是不吃,放著。”
她彎著唇角“嗯”了一聲,轉身找了椅子坐下,欲言又止,末了,轉臉看了看鐘才說:“時候不早了。”
“你有什麼事要同我說?”歐陽伊耀靠在椅背上,等著她說話。
她心中“咯噔”一下,隨即垂下頭去,手指從粉彩花瓶的瓶口一路滑落到底座:“是有事要求你。”
她的聲音很低,低到塵埃裡。
歐陽伊耀看著她,模糊的燭光照著她的側臉,每一個線條都是那樣完美。在她身後的牆上投下綽綽的光影,微微的晃動著,讓他的心思也跟著一起一伏。
他想起一年以前,他親耳聽到她答應父親,心甘情願的嫁到江南,他有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是他不能。一年以內,他有過多少女人,那些女人多少都有些像她,有的眉眼相似,有的身形相似。可是沒有人可以真正代替她,就算是能夠留在他身邊的也不行。很多時候,送她遠嫁的時候那種無法抑制的心痛似乎都已經悄然遠去了。可是總會在某個時刻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提醒他自己內心的缺失,提醒他當時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提醒他生命裡註定有些人是不能夠被取代的,讓他明白自己當初放棄的到底是什麼。
如今,她終於回來。哪怕是被他騙回來的。可是隻要不離開就好。
此刻她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覺得她可能是誤會他了。他今天原本是想要高高興興同她坐在一起吃飯,他甚至想到自己剛從幽蘭院出來,滿身的脂粉味,立刻去換了件袍子才出現。可是魏靜姝卻說起了他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聽的事。他只是氣,她為什麼可以表現的那麼平靜,是她覺得魏靜姝說的是對的,還是她已經想要離開了呢?
“你現在還不能”
“是武田先生。”她忽然抬頭打斷他的話:“他想要邀請你去參加他主辦的晚宴。哥哥,你知道我欠他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