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輕笑著樓了他一下,低聲道:“這是在我的帳篷裡頭,眼前只有你一人,難不成你還會跑去告發我麼?”
胤禩皺眉,“便是如此,隔牆有耳你總該是明白的。”
“日日防範,夜夜留心,實在是累得很,難得同你獨個兒待會兒說說話,哪還計較那些勞什子呢?”胤禛隨手將外袍解|開幾個釦子,靠著羅漢床|上頭的軟枕一歪,同胤禩招呼道,“過來這邊兒,四哥抱抱你。”還不待胤禩開口,他便微微起身伸手一拉,將胤禩整個兒拽了過來。
“噯噯,大天白日的,你這又是做什麼?”
“這下子可是你誤會我了,不過是摟著你溫|存一二,怎麼就讓你想的那樣齷齪了?”胤禛湊在他耳邊低低的笑了兩聲,頗有些不懷好意,“還是說,廉親王是盼著我做些什麼?”
胤禩面上一紅,別過頭去低聲斥道:“別太得意忘形了,這兒不比你府上,還是收斂些好。”
“怕什麼,咱們又不是沒在這兒試過,再說”胤禛在他耳根熱|熱的呵了口氣,說的越發曖昧,“這大天白日的,不是更帶勁兒麼?”
胤禩受不住他的手在自個兒身上來回撩|撥,漸漸的也有些意動,輕輕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胤禛見狀不由大喜,就勢將他壓倒在羅漢床|上,吻咬了下去。
今次胤禛卻不似往常的激動猛烈,反而慢慢逗|弄著他,好一通輕捻慢挑之後,卻不急著進入,只在外頭淺嘗輒止的逗留著,惹得胤禩不禁一陣難耐,眯著眼睛抬了下腰身低聲道:“你做什麼?”
“咱們今兒個慢慢的來,你看可好?”
胤禩氣息不穩的瞪了他一眼,低喘道:“要做就快些,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嗚!”
胤禛聽到他這一聲驚呼,滿意的笑了一笑,十分用|力的猛|頂了一陣,一下一下的晃動著腰|肢,“怎麼樣?這樣可好些了麼?”
“唔若是由我來定比你哈啊比你好上十倍百倍嗚”
“瞧瞧你,話都說不利索,嘴巴上頭還要逞強。”胤禛笑著輕輕|咬住他的唇|瓣,細細摩|挲,“看來還是我不夠賣力,八爺可真是難伺候的緊啊,嘖嘖。”說罷他果真‘賣力’起來,胤禩輕嗚了兩聲,闔上雙眸低低的喘息起來。
這樣的一場歡好,宛如一次旖|旎的綺夢,十分的溫柔繾綣,待二人俱數發|洩|出來之後,胤禛細緻的用帕子拭淨了兩人身上的汗漬和穢|物,笑著躺在了胤禩身旁。二人就這樣靜靜側臥著,彼此的呼吸聲彷彿那輕柔的飄絮一般,二人誰也不言語,倒當真生出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意思來。
過了半晌只聽胤禛靜靜開口道:“這些日子,那靳南可有再回去過你府上?”
胤禩本已有些睡意,卻被他這句話問的一驚,心底頓時清明瞭許多,抬眸搖頭道:“並未,如今他是朝廷要犯,如何肯以身犯險去我的府中呢?四哥好端端的怎麼倒問起這個來了。”
“無事,只是怕你心腸溫善良,耳根子又軟,那靳南對你有恩,若是他以此相要挾,我只怕你應下他什麼事情來。”
胤禩微微一哂,輕笑道:“四哥多慮了,他是什麼身份的人,我哪敢隨意招惹?一個弄不好可就是終生大錯,我便是再怎麼昏聵,卻也還不至於此。”
“那便好了,只當是我平白多問了一句把。”胤禛笑著伸手撫上胤禩的腰肢,輕輕的按揉了兩下,“累不累?要不你先歇一會兒,總歸今兒個也沒什麼事兒了。”
胤禩聞言不覺有些微詫,“怎麼今兒個晚上不用去赴宴麼?”
“你倒是惦記著那多爾濟啊。”
胤禩聽了這酸不溜丟的話,不禁失笑,“往年來這兒不都慣了麼?怎麼今年倒不似往常了?”
胤禛想起那多爾濟就是滿心的不痛快,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幾分,沒好氣道:“皇阿瑪這次並不打算在喀喇沁久待,過來這一趟只怕也是為了瞧端靜皇姐的,科爾沁乃是先太后與先太皇太后的故地,皇阿瑪此次只怕是為著去那兒的,也當是一盡孝心了吧。”
“我原本只當皇阿瑪這出巡是臨時起意,即興為之,如今看來這裡頭倒是大有文章呢。”胤禩笑著瞧了胤禛一眼,漫不經心道,“到底是四哥,這些微末枝節也知道的這樣清楚。”
“那魏珠年年收著我那樣多的好處,總該有幾分用處的。”胤禛微微一頓,聲音壓低了些,“我聽說,十四前陣子存了心思要籠絡李光地呢。”
“有這事?那李光地又是如何應對的?”
胤禛低低笑了兩聲,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