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眾人聞言連忙點頭,這件事情大陸上人盡皆知,五十年前,四國共同出兵圍剿白鹿堡,可惜無妨而返,白鹿堡也因此名聲大噪;一躍成為大陸上要價最高的傭兵組織。按青夏看來,上一次的失敗不能完全歸於白鹿堡的武裝力量有多麼強勢,主要原因還應該是四國不能齊心、互相防備,甚至暗自扯後腿,才便宜了那個小小的傭兵堡壘。
青夏指著地圖說道:“兩軍交戰,一動不如一靜,單以錢糧消耗。國力消耗而論,攻遠大於守。征討一方,行程越遠,對他們越不利。所以,遠道而來的南楚、東齊、北秦,必定會帶出大量計程車兵。但是自古以來背糧打仗卻是最蠢的法子,最妙的莫過於用敵人的糧草養活自己,攻下對方的城池,獲得給養,此消彼長,守城的一方糧草接濟不上,攻城的一方反而士氣大盛,這仗才能打下去。”
那克多大叫道:“對呀,這麼簡單的道理,將軍怎麼想不到,還讓我們揹著糧草,緩慢而行?”
青夏轉過頭去,看著班布林,同道:“你說呢?”
班布林微微沉吟半晌,說道:“若我是守方,必然堅壁清野,不留糧草於敵。
青夏點了點頭說道:“你能想到這,已經不容易了。我們的將軍必是也做此種想法,才大規模徵集民兵,運糧送貨。但是,我們不妨把敵人高看一眼,猜猜他們會有什麼舉動。”青夏突然轉過頭去,看向那個清秀的漢人少年,問道:“李顯,你有什麼想法?”
李顯說道:“我以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斷了敵人的糧草,自己佔據有利的地形,逼迫敵人退兵。”
青夏笑道:“李顯說的對,與其在堡中死守,莫不如主動出擊,以精銳騎兵遊擊於敵後,斷其糧草,方為上上之策。”
那克多想了想,突然大笑道:“夏大哥,你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告訴我們會有人來劫糧,讓我們小心。”
青夏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敵方主帥有沒有這個膽量,不過這一仗若是換了我來打,必定會以奇兵出擊,遊擊於敵方之後,毀其糧草,只要每天摧毀兩隻千人運糧隊,不出三月,我保證四國聯軍哀鴻遍野,軍中無下鍋之米,場上無能戰之兵?”
一名名叫蒙遜的北地人擦了一把汗,嘆道:“夏大哥,多虧你不是敵方的主帥,不然我們就要吃大虧了。”
李顯藉口說道:“夏大哥真是聰明,我看就是史家的將軍們也及不上你。”
青夏笑著說道:“真正的大將不是勇猛的武夫,再勇猛的戰士能打得過十人百人,能打的贏上千人上萬人嗎?所以,想當將軍,就不能靠蠻力,要動腦子,你們都想建功立業,將來光耀門楣,就應該多學兵法。左右路上也無事,我就教你們一些排兵佈陣、攻城略地的兵法。”
眾人聞言大喜,紛紛靠上前來,班布林還連忙跑到門前,將簾子檔的嚴實,生怕被外人聽去了一般。
就這樣,眾人一路押糧,白日趕路,晚上聽青夏講解兵法。青夏胸中所學,是包含了中國古往今來五千餘年的所有著名戰役,再如上現代戰爭專家們透徹分析,所積累出的精華。哪裡是這時代的兵法謀略可以比擬的,好在這群大老粗一個個都沒什麼文化,不知道青夏所講和外面那些被引為聖典的兵法的差別,可是西林辰出身於豪門望族,聽了夏青所說卻暗自記在心裡,只是他為人深沉,即便心下有驚愕,也不表露出來。
一晃,已經過了半月,押糧大隊行程極慢。史家三軍匯聚一次,又再分開。史行被分配個管理新兵,押運糧草的活,心裡煩為鬱悶,終日坐在馬車裡,和他帶來的幾名舞姬鬼混,每次出來對眾人也是呼呼喝喝,動輒打打罵罵,由於押糧隊被分為百多隊,青夏這一組被分到與史行殿後,加之他們這一組暗地裡被外人稱作娃娃兵,十分受排擠。
昨天那克多一時不服,和史行頂撞了幾句,被打了二十軍棍,疼了一個晚上。大家被氣的不行,紛紛吵嚷。誰知第二天早上,青夏卻一反常態,對史行笑臉相迎,奉承之詞層出不窮,和西林辰二人圍著史行,扶他上馬下馬,千依百順,眾人正暗自生氣。誰知還沒到下午,史行就變了臉色,一幅大難臨頭的樣子,再也不擺他公子哥的派頭,跟在青夏和西林辰身前身手,搖頭擺尾,還要將自己的馬車讓給青夏坐。
眾人大奇,紛紛逼問西林辰,這個少年淡淡一笑,說道:“夏青讓我找機會給他施了兩針,他現在上吐下瀉,頭疼腦熱,偏偏我一治就能挺上一會,他以為自己得了絕症,我又是唯一能治他病的人,自然要對我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