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樓主的福,這幾日我跟如兒”
秦不換的頻頻飛來的警告眼色讓他警覺地話語一頓,再看封一白,不由得背脊發涼。
大白天的也會有神馬魑魅魍魎麼救命
封一白收好手中信箋,轉過身仰臉,笑容和善:“阿久,秋水山莊神兵評鑑大會那一日你在場吧?”
秦不換用放棄的眼神看了一眼時雲久,果斷扭頭。
時雲久磕瓜子的動作僵硬,“在”
封一白:“沒有看破鬼儒易容,還因此讓子墨被擄走,阿久,你千面盜的名頭是自己編的麼。”
餵我說眼前這隻笑容惡言惡語的東西是哪裡放出來的妖孽啊!!!時雲久驚恐,慌張翻身落地。
封一白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我知道阿久定是一時失誤,也定是對此不甘心,這樣吧,青冥劍的訊息,勞煩提前給我吧。”
殷子墨剛踏入後院,遠遠便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手中提著的食盒似乎陡然重了起來重到讓她想就地放下盒子就回去。
忽然不怎麼想跟他見面,似乎見了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打算讓引入的家僕將食盒送過去,卻沒想到那家僕嗓門嘹亮:“樓主,殷姑娘來了。”
時雲久頗具眼色,一把拉過身邊呆愣狀的秦不換,隨便找了個藉口果斷閃人。
殷子墨手麻了一下,尼瑪,這空晃晃的迴廊連個鑽的地方都沒有啊硬著頭皮拎起食盒在身前晃了晃,扯出笑容:“哈哈哈那個老闆讓我來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的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君越來越調皮了,不知不覺竟然又附身了啊汪!殷子墨心虛。
腳下剛邁出一步,就覺得手上一輕,食盒被人過去,小騷年依舊笑得動人:“子墨好奇怪,明明就不關朗老闆的事。”
“”怎麼辦,這廝眼睛好了視線讓人難以直視啊簡直。
修長的指尖捲過她飛散的鬢髮,幫她夾到耳後,語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嗯?”
她連忙推開一步,胸口某個物件突突直跳的聲音幾乎要佔據整個大腦。
小騷年的藍眸明顯掠過一絲失落,掀開食盒,轉瞬卻又恢復了光彩:“是甜點子墨知道我喜歡吃才做的嗎?”
她慌慌張張將手藏到身後,忙不迭搖頭:“不是不是,是老闆拜託廚娘做的。”
才不說爪子差點就斷送在廚房裡了啊!她心中暗自淚目。
封一白笑:“啊,我一個人興許吃不完呢,待會分不換和阿久一些吧。”
“不行。”讓你嘴快讓你嘴快!她暗自掐手心。
封一白嘴角弧度更大,眼眸彎彎:“但是不換和阿久都看見我收下子墨的吃食了,要是自己獨吞的話,似乎不太好呢。”
“我那個他們想要的話可以自己來朗家拿,朗家廚娘很會做的”胡扯完畢,猛然抬眸,恰好對上封一白的目光。
剔透的藍眸含著滿滿的笑意還有得意。
她臉上滾燙,藏在身後的手幾乎被自己掐出血痕來。
總覺得這小騷年自眼睛好了以後段位提升的不是一般快。
小騷年臉上的欣喜毫不掩飾,拉起她的手就朝院中八角亭走去。
於是在這個天氣好到讓人渾身酥軟的春日午後,殷子墨神情嚴肅地端坐在春色無邊的後院,專注地看著眼前的小騷年,腦中思緒異常複雜——
好不好吃啊會不會難吃得想吐啊第一次做真是不放心阿呸,現在剛想的是怎麼把這傢伙的無鞘劍順出來吧,但是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應該還不錯吧啊喂!殷子墨你可不可以有出息一點!
“子墨子墨,以後不要做了啊。”
果然吃起來很可怕嗎殷子墨撓撓臉頰,無節操地選擇出賣廚娘:“啊哈哈哈,那個朗家的廚娘偶爾也會失誤個一次兩次的”
小騷年捻著塊南瓜餅,歪歪頭,眼神疑惑。
殷子墨視線一落在那坨奇形怪狀的吃食上,便脫口而出:“我做的時候油鍋太旺了”
“果然是子墨做的啊,”小騷年開開心心咬下一大口,“很甜很好吃呀”
她好像把自己多事的嘴縫起來啊怎麼辦
小騷年眸光一動,出其不意地拉過她受傷的右手,唇角貼上那塊血紅的燙傷:“比起吃的,這個更甜。”
勾魂攝魄的剔透藍眸含著一絲絲的埋怨,就這麼凝著她。
殷子墨覺得再繼續下去她可能會選擇跳池塘以釋羞囧。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