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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擁著水藍的身影,如同夢中無數次出現的憧憬一般印在袁非嘯眼中。

身後響起自己父親慍怒的聲音。

他迎著那微涼的山風任由額前髮絲飛舞,握著佩劍的肢節青白。

*

數日後。

朗家大宅,殷子墨緊握著手中新一期的《仗劍東皋》,難以置信地看著上面碩大的標題——

“退婚結新歡 拼死決鬥為紅顏”,另配男女共乘一騎工筆畫一張。

她的“主僕虐戀,一生只為你的奴隸”去哪裡了?!“禁斷孽愛,沉淪在慾望江湖”被吃了咩?!為毛一向是她親力親為的《仗劍東皋》上登的是她的八卦啊?!

朗毫膽顫心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穩穩神,隨腆著笑:“子墨啊,別當真嘛你也知道,買《仗劍東皋》的姑娘家比較多,你看看這才出來一上午就脫銷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殷子墨轉過一張惡鬼臉。

朗毫一抖。

她頹然坐下。

其實就算《仗劍東皋》不登,那日兩人共乘一騎幾乎橫穿了大半個東皋,她跟封一白的姦情估計也已經傳遍東皋了。

實在是摸不透那傢伙在想什麼,本以為當日會把她帶回百刃樓,卻沒想到將她送回了朗家便爽快地離去。

實在不想承認,這讓她有那麼一咪咪不太爽快。

“子墨啊,”朗毫朝外面張望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其實封樓主對你真的不錯。”

“哈?”把她騙去做小丫鬟還順便蹭點軟豆腐,這叫不錯?

“一把無鞘劍換你一個小丫頭啊,”朗毫頗為心疼地搖了搖頭,“這筆買賣真是嘖嘖。”

殷子墨撇嘴,那把假貨。

朗毫見她神情不屑,再接再厲:“那些知道你被擄去的老江湖,定都盤算著想從你身上挖出點鬼儒的蹤跡,你看,自從你回來,朗家周圍可是埋伏了不少百刃樓暗衛,封樓主還不都是擔心你。”

她皺眉,就是奇怪這個,既然想護著她,為什麼不乾脆丟她去百刃樓?難道那小騷年終於知道耍賴皮是追不到姑娘的?

嘖,但是如果她不進百刃樓把無鞘劍本尊順出來的話,估計他家那坑爹師父會毫不留情地動她身上的蠱吧

那種說不上劇烈,卻細密綿長的刺痛,連想起來都覺得肩上隱隱發麻。

作者有話要說:嗷唔,這幾章主要在過渡,我要好好理理思緒~握拳!

謝謝大家支援~還有留言說追文的兔子姑娘,擁抱~~半夜看到乃的留言開心地扭動啊哈哈哈

那個,很期待大家的留言喲,飛吻。

☆、很甜很好吃

百刃樓別院後花園。

正是仲春時分,奼紫嫣紅,滿目落英飄零。

白衣紫袍,斜倚在紅木軟榻上,黑髮潑墨,偶有一兩瓣粉嫩桃花落於其上,說不出的慵懶魅惑。指尖捻著皺巴巴的紙條,陽光穿透已暈地模糊的字跡,一雙藍眸微微眯起。

秦不換執劍立於一旁,忽然有種一萬兩銀子果然沒白花的奇妙感慨。

自家樓主真是風華絕代絕世無雙啊啊啊,冷麵劍客,穩住!

封一白挑起視線:“不換,紅墨呢。”

秦不換回神,正色:“說是出城找草藥去了,樓主上次毒發著實嚴重了些之前從總部帶來的藥已經用完了,有些藥材在中原著實難找”

封一白不語,目光微微一黯。

秦不換猶豫片刻,終是道:“樓主,天下第一會已經結束,各大門派已經陸續離開東皋我們是不是也該”

他不語,修長的手指從信箋上捻起一片花瓣,凝視了許久,笑得春風化雨動人心魄:“桃花還沒謝呢。”

秦不換扶劍淚目,聽不懂自家樓主在說什麼是不是應該去自裁謝罪啊

幾片瓜子殼混雜在粉嫩的落英當中翩然落下。

“哎呦呦,封樓主的桃花什麼時候謝過啊,不是隻要看到某人心中就四季如春桃花朵朵開嘛~”

“時雲久?!”秦不換仰著頭跳腳,他的十萬兩換來的美好畫面感就被這隻無節操的混蛋破壞殆盡了!

時雲久只著一件白錦裡衣外披暗紅紗袍,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在樹上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本就算不上威武雄壯的小樹叉發出了悽慘的哀號。

封一白習以為常,拍去信箋上的瓜子殼:“阿久,幾日不見,過得可逍遙?”

時雲久得瑟地揚起下巴:“一般一般,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