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生命中已經成為了惡鬼的人!
凡然有些訝異於她這樣的神奇,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幾眼,隨即目光落在了書桌上,他嗤笑:“小墨仍舊筆耕不惰嘛,讓師傅看看現在文采有無長進。”
說著便伸手撈過她的手札,殷子墨回過神來轉身就要去搶,卻無奈身手差距太大,根本就連邊角都沒有摸到。
凡然舉高了手,隨意地掃了一眼,瞬間臉色有些微變:“你倒是真的喜歡上那臭小子了?”
這字裡行間的愛意還有假?!
他甩手將手札扔到她懷中,恨恨道:“你瞭解他幾分?倒是學起小話本里的女人玩起私定終身來了?!”
她連忙搖頭,卻忽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受氣包子。
對於一個將她當作工具的人,她為什麼要聽他說教?
他憑什麼質問?!一個將他死活當作懲罰遊戲的渣師父的質問,她為什麼要在意?!
狠狠地與他對視,她轉身抓過筆在白紙上一陣掃蕩,舉到他面前:“你怎麼逃出來了?”
凡然清秀的面孔上滿是怒氣:“你倒是希望師父我被你那情郎捉起來?”
她又轉身,遂舉了另一張紙到他面前:“你不也是不把我的性命放在眼裡。”
凡然皺起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受氣包徒弟,此刻像是換了一副心智一般與他無聲對吠。
那隻從小就把認命兩個字掛在腦門上的小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封一白那個教壞別人家好孩子的魂淡!
心中對封一白的厭惡更上一層樓,他一把扯下她手中的紙,正色:“跟師父回去!”
她猛烈搖頭,連忙閃身躲開欲往門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