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的封一白此刻煩躁異常。
尤其是被不想見的傢伙以煩人的所謂“正事”打斷與子墨難得的美妙時刻。
明明是良辰美景、郎情妾意、氣氛正好箭在弦上都是紅教這幫討厭鬼!果然上次就應該全部剿滅了才對吧?!
他面具般的微笑下滿是陰森的意味。
真想現在就一劍把這兩些討厭鬼戳死扔掉啊!真想在茶裡倒滿砒霜啊!
奈何討厭鬼們完全將不識時務進行到底,討厭鬼之首斜倚在椅子上神情輕佻:“封樓主,我教已經按照乾護法的吩咐帶來今年紅教所有的七夜,您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了呢?”
“承諾?震護法說笑,”封一白故作不知,眼神卻凌厲地像利刃般將討厭鬼之首扎地體無完膚,“我不記得曾經做過什麼承諾。”
震斂了斂神情:“封樓主這是不打算放了我教乾護法了?”
封一白冷笑:“不好意思,我似乎並未許下這樣的承諾。”
坐在離腿上的蘿莉離一下跳了下來,幾步躍到封一白麵前,怒氣衝衝地跺腳,腳環上的銀鈴清脆作響:“你這個哥哥怎麼那麼壞!說話不算話!白有了這身好皮囊!下輩子投胎做小狗!長一身毛毛!”
“小妹妹伶牙俐齒倒是挺可愛,”封一白挑了挑眉,“不知道我家子墨喜不喜歡呢,要是喜歡的話乾脆捉你去陪她玩好了。”
守在一邊的秦不換無奈搖頭。
震和離面面相覷。
果然江湖上傳言百刃樓主是個滿腦子都是殷子墨的二貨是真的麼
震站起來,收起了玩世不恭,正色道:“封樓主,如果您不肯讓乾護法跟我們回去的話,那這些七夜我們也”
“七夜是對我家子墨的補償,”封一白聲音拔高,眯眼,“鬼儒凡然仍舊是你們紅教的人,他傷了我家子墨,理所當然一併算到你們頭上”
震臉色一沉,硬著頭皮:“不知封樓主如何才肯放了乾護法?”
封一白勾了勾唇角,笑得神秘:“這個麼嘖,不妨讓他自己來跟你們說。不換,把乾護法請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翻滾著上來我真是個倒黴孩紙,在還差幾百字就寫完的時候惠普這個渣受竟然給我黑屏了淚目,俺沒有儲存啊嗷嗷嗷於是最後一千多字寫了兩遍然後然後更過分的是還開不了機了,倒騰了半天在空調下吹涼了才開起來恨死惠普了
話說今天的小粉紅還滿意否?
☆、師父是渣渣
曾幾何時,緊扣在她喉間的手將她拉出了飢餓困苦的地獄。
卻在她身上種下苦痛的根源,又反反覆覆將她推入生不如死的煉獄。
曾幾何時,安撫著她入睡的聲音成了惡鬼的低吟,反反覆覆讓她不得安寧。
透過刀劍的縫隙,那刺眼寒光中,她看到了不遠處她以為是希望的那雙藍眸。
而後,身後的聲音卻惡劣地響起:“看見了沒,只有師父沒有在騙你。”
眼中有什麼翻滾而下。
她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半個時辰前——
殷子墨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邊,奮筆疾書,嘴角不自覺地輕輕勾起。
落筆輕盈,娟秀的小楷躍然紙上。
不能說話,卻讓停滯了好久的靈感一股腦兒湧了上來,她開心地翹著腳。
這期的稿子沒問題了。
掃到書頁上方的“公子請自重”一行大字,她咬著下唇,下巴抵著桌子傻笑了一陣。
才不承認是因為那隻小騷年的緣故呢
“嘖嘖嘖,師父在那廂受苦,徒弟卻在這裡春風滿面,為師甚為傷心啊傷心”
幽幽的聲音毫不掩飾其中的譏誚,鬼魅似得忽然出現在身後。
她嚇得手一抖,毛筆在手札上落下顫抖的濃重一筆,驚慌地轉頭,對上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下意識地想叫一聲師父,才記起自己發不出聲音。
“啞了?”凡然步步走近,他拍了拍帶著些汙痕的月白外衫,不以為然地挑眉。
殷子墨心中毫無預警地抽了一記。
她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卻沒想到在此刻還是為他的毫不關心感到了心酸。
她忽然發現不能說話,卻讓她忽然更能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毫不畏懼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心頭仍舊壓抑不住地微顫。
這個她在兒時一度當作父親看待的人!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