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比見了鬼還要精彩幾分:“乾乾?!!!”
乾撫了撫面具,鬆開了凡然,輕聲道:“師弟,你近年來想必又疏於練武了。”
“誰是你師弟!”凡然跳開幾步卻又撞上封一白緊逼而來的劍氣,連忙又跳回乾身邊,“你是我仇人!”
“師弟,我們回去慢慢說”
“兩位前輩前深深雨濛濛結束了麼,”封一白提劍逼近,臉上笑意每分每毫都透露出不爽,“私闖民宅是紅教傳統麼,乾護法?”
“封樓主,是否看在在下面子,讓在下帶凡然回紅教”
凡然撇嘴:“誰要跟你”
兩道白眼森森打算他的話,封一白挑了挑眉:“乾護法原來喜歡這樣泯滅人性的好【嗶——】友。”
凡然臉綠了,抖著手指著封一白鼻子半天罵不出一句話。
乾倒是淡定許多:“我家師弟只是教導徒弟,似乎並未不妥。若是損害到了貴樓什麼作為傷了眾多影衛的賠償,紅教會獻上今年紅教種植的所有七夜”
封一白:“乾護法倒是情深意長,但是,現在可怎麼辦,晚輩的確有點為難”
“從何說起?”
“本是隻想殺一個,現在忽然想殺一雙啊,”封一白笑得眉眼彎彎,“您說是不是很煩惱呢。”
“封一白你!”凡然氣急,提劍便又要攻去,卻被乾攔下。
粗嘎的聲音此刻聽來尤為陰沉:“封樓主,您似乎小看紅教了。”
封一白恍然大悟:“是說外面和後山埋伏的紅教人馬麼?”
乾頸下一束肌肉一緊。
凡然盯著乾,一臉難以置信。
封一白不以為然:“若是說那個的話,乾護法似乎也小看了百刃樓的實力了。”
恰在這時,一聲尖嘯劃破長空,後山和百刃樓前門方向上空同時炸開一股紅色煙霧。
乾面具下的眼眸沉到谷底。
紅色暗號,代表失敗。
“呵,倒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乾似笑非笑道,一雙眼眸死死盯著封一白,“比起你爹,你更勝一籌。小狐狸。”
☆、是失聲不是失身啊摔!
房中瀰漫著淺淡的草藥香味,封一白將空了的藥碗遞給一旁候著的紅墨,輕輕拭去去殷子墨嘴角的藥汁,又接過紅墨遞來的清水漱了漱口。
“剩下的七夜還能用幾天?”
紅墨回過神:“百刃樓剩餘的七夜估計還可以用三天要是乾能兌現諾言拿出紅教今年所有的七夜,便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封一白眯了眯眼,隨即一眼掃到黑臉帶紅的秦不換:“不換,去知會乾護法一聲,讓他別忘了自己許下的承諾。”
秦不換迫不及待地應了聲是,心急火燎地就往外衝,走了幾步,忽然又回來拉起紅墨,“樓主,我還是帶紅墨一起去吧。藥理的事畢竟是她懂一些,要是那乾在草藥上有意刁難,我怕是難以招架。”
說完,腳步比方才更急,彷彿身後有惡鬼咬屁股一般。
不能怪他啊,實在是自家樓主這隻沒底線的傢伙,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做出用嘴渡藥這種膩歪事,正常人都不會想繼續圍觀的好嘛?!
何況他秦不換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好青年啊!
封一白淡淡瞟了一眼旋風般離去的兩道身影,揮了揮手,一股凌厲的掌風便將房門關上。
視線微垂,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看著她本來因為疼痛而緊縮的眉漸漸展開,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剛剛逼著她喝下的七夜起了些作用了。
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身,以坐姿將她摟在懷中,一手利落地落在她幾處大穴,遂運氣制掌,與她緊緊相握,片刻便有嫋嫋白煙從兩人貼合的掌風間溢位。
她的內力實在太弱,如果沒有外力護住心脈,恐怕會傷到根本。
握著他的手更緊,封一白心中煩悶異常,暴躁的情緒橫衝直撞。
凡然真想現在就去殺了他!
但是不行。
有些事還沒有做完
砰。
門上傳來一聲悶響,伴隨著粗啞冷冽的聲音,房門悶地被撞開。
月光在青面獠牙的銀質面具翻出一片陰冷寒光,面具底下的眸子像是惡鬼一般緊緊攫著泰然自若的封一白:“封一白,你對我師弟做了什麼?!”
封一白歪了歪腦袋,分外無辜。
乾陰沉道:“我師弟忽然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