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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給我有分寸一點!”本來就苟延殘喘的房門徹底壽終正寢,衝進來的秦不換揪起哭哭啼啼的碧衫人妖就要往外掄。

碧衫翩躚,眨眼就就與秦不換過了數招,飛快地朝呆愣的殷子墨飛去個媚眼,一個鷂子翻身輕盈地跳窗而去。

殷子墨縮了縮肩,她實在不想知道這意味不明的眼神是要傳達些什麼可怕的資訊。

秦不換轉頭單膝跪在床邊:“樓主,那廝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封一白緩緩轉過身,隱在床幔後的藍眸中厲色微閃。

紅墨一腳將秦不換踹了出去:“你是在質疑老孃保護不周麼?!還不快去把那個六餅的易容給老孃扒下來!打不贏不許靠近老孃!”

易容麼?殷子墨頓悟了,“那位是男的?”

紅墨點點頭,朝封一白投去詢問的目光。

封一白:“他是時雲久。昨天那個也是。”

一邊的紅墨一驚,投向封一白的眼神彷彿是見了鬼一般——

真腦子撞壞了?這種機密的事情也隨便說?

“千面盜?!千面盜時雲久?!”殷子墨激動地手指發麻,江湖上行蹤詭秘男女老幼皆可扮、專愛盜神兵利器的千面盜竟然在白刃樓裡?!下期《仗劍東皋》穩坐武林八卦小報王座啊有木有!

但是她對上封一白渙散的藍眸,腦海中閃閃發光的小皇冠瞬間四分五裂。

揭人家機密怎麼說都還是有點缺德況且是在已經把人家樓主弄半瞎的情況下

“子墨?”

“有。”

“你是不是好奇時雲久為何會在百刃樓?”

被戳穿想法的殷子墨脖子僵硬地支支吾吾。

“他與我打賭輸了,按照賭約自願留在百刃樓,”他清清淺淺地勾起唇角,語氣溫柔,笑意溫暖,“做、牛、做、馬。”

殷子墨一抖。

大中午的,怎麼總覺得寒風習習的嘖。

封一白隨即擺了擺手,笑道:“當然這只是當時賭約裡隨便定下的,誰知道他竟然當真了呢”

是她錯覺麼,為毛她覺得眼前這個一直溫柔和煦的男人周身忽然散發出了“我是惡鬼”之類的暗黑氣場聯想到自己的境遇,她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樓主那個,你你好些了沒有早上是我疏忽了”

“似乎比昨天看得清楚了一些”渙散的雙眼看向紅墨,唇角淡笑未減,“紅墨,我的傷勢如何呢?”

紅墨眉梢微挑,迅速平穩了語氣:“雖然之前導致視線不明的淤血散去了一些,但是今早的撞擊也造成了新的淤血,雖然現在看來還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忽然出現狀況。”

封一白點點頭:“所以呢?”

紅墨: “所以,需要有人時時刻刻、寸步不理、貼身照看著,以免一時疏忽再次發生意外。”語畢,朝殷子墨投去飽含不明意味的一眼。

殷子墨秒懂了:“今早封樓主的事,真是抱歉接下來,封樓主恢復前我會盡力照料的”

“跟我說抱歉沒有用哦,”紅墨背起診箱,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妹子,姐姐看好你!”

殷子墨乾笑。

“紅墨,你再不趕去,秦不換和時雲久馬上要互毆致死了。”封一白微笑。

紅墨揹著封一白翻了個白眼,朝殷子墨投去一個“保重”的眼神,便出了門。

“子墨啊。”

嘖是門破了的緣故麼,背脊後面冷颼颼的,殷子墨縮了縮脖子,“樓主,我去找人修門。”

“其實我比較想出去走走,可以扶我去後院嗎?”

“好。”

當殷子墨髮現自己的爪子被握在這積了滿腦袋淤血的貨手裡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這個據說叫做後花園的地方了。

這是後花園?確定?

殷子墨看著眼前抱作一團滾來滾去,完全拋卻了江湖男子的神秘魅力以及二十多年來武功招式章法修養的兩人,不禁慶幸地看了一眼仍舊保持微笑的封一白。

要是看到親信這個銼樣的話,說不定就血濺當場了吧。

“還是外面空氣比較好。”

好個毛線,充斥著兩個二貨拳打腳踢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啊,樓主你是連同嗅覺一起撞壞了咩,但她還是厚顏無恥地點點頭狗腿狀——

“啊哈哈哈,嗯。”

那邊陸戰整酣的一團逐漸朝池塘滾去。

“咚——嘩啦——”

路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