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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周圍還有殘留的法術氣息顯然她們是抵抗過卻不敵對方。

再怎麼也是修道者,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難道對方也是修道者?

但深微說過,除了像他們天一宗因為修行方式特殊而入世,一般修道者都是不問世事,更不用說像這樣大量殘殺人類。

「少了一個」老大走到女屍身邊察看了下。

老大一提,我才注意到只有兩具女屍;而少了的那一個,就是那個狡詐的女人季煙。

有些遺憾。那女人要是也死在這裡就好了。

我還是喜歡悠閒的生活,所以在打擊報復上,我不太願意花費太多心思如果當初她傷了的不是老大。

「屍體還沒完全僵硬,」老大在一邊說著,我沒怎麼注意聽,因為滴到臉上的水珠。「還有一個應該走不遠,可惜這裡血腥味太濃,引路蜂發揮不了作用」

我擦掉臉上的水珠,猶疑地攤開手,終於確定下雨了。

「老大,下雨了,我們先找間屋子避雨吧。」

老大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仍是和我一起找了間沒死人的空屋避雨。

雖然這間屋子比較「乾淨」,但仍然聞得到從街道上瀰漫過來的血腥味。原本想翻翻這屋子有沒有食物,不過聞到那些令人厭惡的氣味看看老大也沒動作,我也沒好意思喊餓。

到了傍晚,雨勢轉小。

「真蟲,走了。」老大不知道從哪找出一把傘,雖然破了點,也能將就點用。

我看窗外,雨勢小是小了,但綿綿密密下個沒完。「老大,不等雨停再走嗎?」

我深吸了口氣,瀰漫的血味已經讓雨水沖掉不少,只餘淡淡的腥味和溼氣。

「原本這麼多屍體,該經過妥善處理最好的方法莫過於一把火燒了,」老大推了門,撐開了傘。「我本來是想等雨停,但耽擱久了,總會有人從此經過。雖然你我沒做什麼,但在別人眼裡可難說,所以也顧不上這許多。」

處理屍體,聽深微說過人類講究入土為安;如果是天一宗其它門徒,應該會規規矩矩地一個蘿蔔一個坑,把人一個一個埋了。

而一把火燒了果然是老大的作風。嘿嘿,畢竟曾是一條蟲,但換作是我,大概連把火都懶得放吧?

在這些事上我和老大的一些想法做法,總和旁人不同。大概老大跟我以前都不是人,所以不太在意這些條條框框?

誰知道呢。

「那老大,我們還要繼續?」

老大環過我的肩,儘量讓我的身體遮蔽在傘下,但自己卻半邊身子在傘外被雨淋。

「不用多想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老大的眼神閃爍,我想這件事肯定沒完,不過老大顯然不想讓我插手下去;我聳聳肩,握住傘柄將傘面往老大那兒挪。

有些事可以以後再想;但現下要是老大病倒了,那才叫麻煩。

「真蟲,再靠過來點。」

我汗。「老大,我再靠過去你就要被擠出去啦乾脆我變回原身好了,誒,我剛剛怎麼沒想到?」

趁老大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我變回一條蟲窩在老大肩上。

嘿嘿,視野不錯。

老大瞥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樣子。

「隨你怎麼做吧。」

第七章 大道無形

既然沒事了,老大給觀永通了信聯絡了下,最後我們在蘭溪縣會合。

老大他們還是老樣子,四處給人看病;我雖然是來學怎麼做人的,但經過那被人血洗的村子後,總有些模糊的念頭在腦子裡閃現,好像有了些頭緒,但我若想再深入想下去,又是一片渾沌。

老大聽我說這情形,說我這是不開翹,因為我習慣了渾渾噩噩過日子,不常用腦子,臨到要用時,腦子卻不好使了。

我虛心向老大請教這該如何是好,老大一句話打發了我:多動動腦子。

唉,雖然是句廢話,但也見其精闢了。

我只好繼續苦思。

其實對於做人,我有那麼一點覺悟了;但難道為了做人修道,我就得捨棄我身為蟲的本色嗎?到底什麼是道?

人有人道,一條蟲的道又是什麼?

我苦苦思索,終究未果。

於是趁著吃晚飯時,我直接去問觀永,結果他回我幾句:人有人道,蟲亦有蟲道,萬流而歸於一。

這幾句跟老大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