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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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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白卻是皺起了眉頭:“奇怪為什麼雖有文氣,卻都不過數尺高低,矮矮僅覆於磚瓦之上——那日看見的幾道沖天焰氣怎麼不見?”

齊峻一怔:“沒有?或許,或許只是文才好,文章有些不切實際,不曾被錄取?”

知白搖了搖頭:“文氣卻非文辭一項,不過,也許文章不合考官眼緣,未曾錄取也是有的。只是這西苑裡的文氣,總覺得還不如春闈那幾夜看見的濃厚燦爛”

齊峻擰起眉頭沉吟片刻,斷然道:“先去玄字號看看。”

園子裡靜悄悄的,只有一行人細碎的腳步聲,片刻就走到了玄字號房門口。知白站在那裡,瞠目結舌,齊峻看他臉色就覺不對,沉聲道:“看見了什麼?”

知白喃喃道:“熒熒如燈,其色昏黃,還有團團黑氣籠罩——陛下真的覺得,他的文章文字華美內容充實?”

齊峻臉色已經能刮下一層霜來,沉聲道:“還有天字十八號房,地字九號房,黃字三十六號房”這幾個都是他覺得文章寫得特別出色的,特地將房號和名字都一一記在了心裡。

知白跟著他在黑糊糊的西苑裡東一腳西一腳走了半夜,只是搖頭。這幾人中,頂好的也不過文氣數尺剛剛衝過房瓦,糟糕的便如鄭明仕一般昏昏如燈焰。他雖不通文章,可若是這樣人都能被人讚一聲錦繡文章,那春闈之時他所見文氣沖天的幾位,又該怎樣?

齊峻臉色黑如鍋底,突然冷笑了一聲:“好,好得很!明日,朕要再試!”

本來第二日考生們還在西苑作文,但一早齊峻就著人來下旨,令考生們都去太極殿面試。一群人在大殿中每人一席坐定,齊峻便行了進來,開口便道:“鄭明仕是哪個?”

立刻前排便有個考生起身應答,齊峻上下撩了一眼,見他生得倒也一副好皮相,只是目光有些渾濁,便開口道:“朕觀你昨日試卷寫得著實不錯,只是你身為河南考生,何以對山東物價如此熟稔?”

鄭明仕連忙道:“回陛下話,晚生曾跟隨父親去山東遊學兩年,故而熟悉。”

“哦,那你說說開,你河南物價幾許?”齊峻漫不經心地道,“谷一石多少銀錢,糙米是多少,精米又是多少?高粱、大豆、棉花,這些又是什麼價錢?”

鄭明仕頓時卡了殼,支支吾吾答了幾項,那頭上就冒了汗珠子。齊峻冷笑道:“你對遊學之地物價尚且熟稔,何以對所居之地反而一概不知?也罷,朕出一副對子你來對!”他一伸手自馮恩手中拿過一柄扇子,展開來輕輕一扇,扇子上一條青龍躍然而出,“扇畫青龍,如何行風不行雨?”

自來雲從龍,龍乃行風雨之靈物,只是扇子上畫的青龍,自然只能扇風不能下雨,這上聯出得相當巧妙。

殿中眾人目光就都投向了鄭明仕,只見鄭明仕那腦門上的汗珠子冒得更急了,一張小白臉又青又紅,簡直已經沒法看了。齊峻臉色越來越冷,目光掃過殿中諸人,冷冷道:“有誰能對得上來?”

一片寂靜,一眾考生竟都低下了頭。齊峻霍然而起,厲聲道:“來人!”

十幾名侍衛如狼似虎地撲進殿中來,將幾名考官全部壓得跪倒在地,齊峻目光鋒利如刀地逼著他們:“這就是你們為朝廷選的人才?”將手一指鄭明仕,又迅速報出幾個考生的名字,“這幾個統統給朕抓起來,與各房考官一起交刑部審問,究竟朕所出的考題,是被誰洩漏了出去!春闈取士,他們又是如何取的!這一榜春闈所錄取考生,統統作廢!”

殿試試出了一批假貨,簡直轟動了京城。這邊剛剛貼出皇榜作廢春闈所錄取考生,那邊刑部門口就有人來鳴冤了。負責此案的是原兵部侍郎孟揚,是齊峻親自點名到刑部來坐鎮的,自然不敢怠慢,仔細查問過一番就將人帶到了齊峻面前。

“你說鄭明仕等人的文章皆是你們幾個做的?”齊峻審視著面前這三個舉子,三人年紀不一,穿著俱是十分簡樸,聽口音都是山東人。

“是。”為首一個年紀最輕,“草民蘇銳,去年八月與好友二人在山東府參加秋闈,草民等不敢自比屈宋班馬,可也自覺有幾分才學,孰知取榜之時卻有二人落第,僅草民一人低低掛了末尾,而那中榜之人,卻大有無才無德之輩,只是向主考官送了銀子,才得取中。草民三人同來京城,本想借殿試之機向皇上稟明此事,誰知在客棧中住了些日子,便有人以求教為藉口,來讓草民等人作文,其題目還皆相同,草民等便猜測乃是考題洩漏。果然草民進場之後,所考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