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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也想不透,歷來都說冊立太子關乎國運,可為何獨這個帝王怎麼也不肯立太子呢?

一面是裕王妃的威脅,一面是慰貴妃的恐嚇,另一面是對景王的愛意與伴君如伴虎的恐懼,欣貴人被內外夾擊,只覺無助無奈,生不如死。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幹脆死了,一了白了。可是每每都想到景王,想到景王,她又忍不住貪戀妄想,死意頓消。

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得他短暫的憐憫也好。她已等了足足九年了,九年啊,她不想就這樣死掉。

她不甘心!

“夠了,母妃!”也不知何時,容鈺站在了門邊,直到他覺得再也看不下去了。邁步進去,朝欣貴人說:“父皇快醒了,你先回去!”

慰貴妃大驚失色,憤怒地瞪了一眼尾隨進來的宮女,隨即朝香梅吩咐道:“你一起出去吧,沒本宮命令,任何人也別進來!”

“鈺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竟然偷聽母妃說話?”待一干人等退下後,慰貴妃即火大地在臥塌上坐了,斥道。

“那母妃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容鈺毫不退縮,針鋒相對:“你竟然挾迫欣貴人,讓她哄勸皇上立我為太子?你知不知道後宮干政,欣貴人隨時都會送命?”

“本宮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慰貴妃一片苦心不被諒解,不免失望。

又是這樣,容鈺心煩,神情激動,音量亦跟著提高:“藉口,都是藉口,母妃口口聲聲為了我,可你有沒有問過你的兒子,這是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你!”慰貴妃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不斷搖頭,心都痛了起來:“這。。。這還是我的兒子嗎?鈺兒,你變了!是不是欣貴人同你說了些什麼?這個賤人!”

“她什麼都沒跟我說!”容鈺厭煩了這樣,心寒不已,“母妃,為何你每次都將過錯推給別人?我為何變了?是,我承認,一開始我的確做夢都想著母妃所想的事,可是這些年來,眼見著母妃為了達成目的,不惜草菅人命,不惜欺騙父皇,璃月母女那件事,您自己可有算算手中沾了多少條人命的血?這事剛一過,您又陰謀著要害更多人的性命!母妃,您的眼裡只有皇位,抿心自問,父皇的病,您何時關心過一句?有哪一次您問過兒子:父皇,可有好些了?”

“我。。。。。。”慰貴妃愣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歷朝歷代為爭皇位,哪個不是費盡心機、狠事做絕?這怪不得她手段毒辣,而是這萬惡的後宮,容不下‘善良’二字!

☆、勾引!女追男隔層紗6

容鈺也不管她,只管繼續道:“兒子是越來越討厭生在這帝王家了,得到了天下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步父皇的後塵?兒子怕有一日自己老了,嬪妃們也這樣對待我,更不忍自己的兒子之間相互算計,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母妃,兒子今日就將話摞這了,這天下的競爭,兒子正式退出,請您別再費心了!”

容鈺大踏步地揚長而去,身後慰貴妃臉色蒼白,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身子緩緩地滑落於地。

“來人!”驀的,她又身起,朝外間大喊。

香梅匆匆進來:“娘娘,何事?”

慰貴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威嚴十足地下令:“召白杏來見本宮!”

白杏正是欣貴人的侍女,是慰貴妃放在欣貴人身邊,監視她一舉一動的宮女。出了今日這事,她方察覺,這個白杏每日裡都向她回覆著同樣的話:欣貴人同往常一樣,沒有異常!

她一直深信憑欣貴人小小女子玩不出什麼花樣,所以她從不懷疑欣貴人一心一意對她言聽計從的表現。

如今想來,事情遠遠沒那麼簡單!她早該在容琛突然表現出大度,讓容鈺侍君病的時候懷疑的,早該在欣貴人學上官璃月裝扮的時候察覺的。

可她大意了!

白杏很快被召了來,跪於慰貴妃面前,身子抖得厲害:“奴婢。。。奴婢見過貴妃娘娘,給貴妃娘娘請。。。請安!”

“你個該死的賤婢!”慰貴妃氣不打一處來,怒指了她吼:“說,欣貴人與裕王妃有多少事瞞了本宮,趙皇后給了你多少好處買通了你?”

“冤枉啊,”白杏一聽就嚇壞了,慌張地擺著雙手辯解:“奴婢沒有,奴婢真沒瞧見貴人與裕王妃有過來往,貴人身在景陽殿,奴婢根本進不去,就那次裕王妃進了殿,奴婢第一時間就給您通風報信的了呀。。。。。。”

“哼!”慰貴妃恨得咬牙切齒,厲聲道:“連這個都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