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模樣,比梨花帶雨美多了。情不自禁摸了一下她的頭,就像她摸白流雙那樣,並眼疾手快趕在被拍開之前收手,對著馮不羈道:“還有梨亭仙夢那個神仙,他給的我爹塵水仙緣圖。”
既靈沒拍著某人,倒拍上了自己腦袋瓜,這叫一個鬱悶,可神奇的,這鬱悶以毒攻毒,驅散了她心中最後一絲沮喪。大錯已成,疼也疼了,哭也哭了,現在該做的就是竭盡所能去補救!
“好,”馮不羈想到的也是這倆人,“假如既靈妹子的師父和下凡譚府的神仙是一個人……”
“不用‘假如’。”譚雲山打斷夥伴。
馮不羈訝異挑眉:“你已經確定他們是一個人了?”
譚雲山搖頭:“我的意思是不用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這個局看似很大,實則關鍵點只有一處……日昏月暗,九霄星落,厲莽出世,忘淵水乾。”他將那十六個字又重複一遍,“只有知道這四句話的人,才能佈下此局。”
既靈仔細回憶自瀛洲到九天寶殿的一幕幕:“連少昊和庚辰上仙都不知情的話,意味著天帝有心藏住星批,如果真是這樣……”她眼底一沉,“整個九天仙界裡知道這件事的絕對少之又少。”
譚雲山點頭:“至於知情者都有誰,或者說誰有可能知情,只有天帝和帝后清楚,”他停頓片刻,目光炯炯,“佈局之人就在其中。”
☆、第62章 第 62 章
“沒等人家現形; 你們就先被扔忘淵了。”南鈺如一陣風般進了內殿; 然而聲音遠沒有身形那樣瀟灑; 及至冰籠跟前,又自嘲地補了一句; “如果忘淵沒幹的話。”
“你怎麼過來了?”既靈看著他風塵僕僕的臉上沒半點喜色; 心裡咯噔一下,“又出事了?”
“那倒沒有,”南鈺自懷中掏出一個紙包開啟,將其內粉末均勻抹到兩根相鄰冰欄上; “師父用厲莽出世的時辰佔出一方仙陣; 我已送達忘淵之畔; 現在天帝率領眾仙按位佈陣; 將厲莽暫時壓制住了,不過……”他面色凝重地抬起眼; 不自覺將空了的紙包攥出褶皺; “真正的伏妖之法; 依然毫無頭緒。”
“天帝私藏星批幾千年; 你以為他會坐以待斃嗎,一定也用自己的方式尋了不知多少破解之法,”譚雲山安慰地拍拍南鈺肩膀,“沒那麼容易的; 這注定是場曠日持久的苦戰。”
沒等塵華上仙回應; 冰欄倒先回應了。譚雲山尚未收回的胳膊兩側; 被塗完粉末的兩根冰欄以極快的速度融化; 轉瞬,一個可容人輕易側身進出的寬敞空隙呈於眼前。
眾人呆愣,這可是被蒼渤上仙層層禁錮的冰籠!
“算你們運氣好,還真讓我找到一鼎星辰爐,只有它的爐壁上能刮出這種赤炎粉,”南鈺解釋完,又心情複雜地嘆息,“仙志閣偷書,星辰爐偷粉,我這輩子所有的偷雞摸狗都貢獻給你們了。”
夥伴們總算看明白南鈺來幹嘛了。
就是不知道千辛萬苦才保住徒弟的庚辰上仙發現孽徒送個仙陣還能“罪加一等”的時候,會吐多少血。
“別愣著了,還得我請你們出來啊。”南鈺閃到一旁,騰出籠前地方,“快點吧,再耽擱門口那幫人該醒了。”
譚雲山不客氣,側身一步跨了出來,逃不逃暫且不論,這浸滿寒意的冰籠絕對不想再待了。
回過身,馮不羈也跟著出來了,既靈和白流雙落在最後,一個正在側身往外出,卻明顯心裡想著事,一個等在原地,隔著冰籠朝南鈺皺眉:“我們跑了你怎麼辦?”
南鈺怔了下,也說不清是驚喜還是欣慰:“你擔心我?”
白流雙不自然地看了眼別處,才硬著聲道:“我是怕你頂不住,回頭那幫臭神仙下來又把我們捉回去,到時候罪上加罪。”
既靈已出籠,南鈺索性伸手把磨磨蹭蹭的小白狼抓出來:“怕就怕沒等九天仙兵抓,你們已經冤死在這裡了。”
馮不羈剛重新把腰帶繫緊,聞言警惕抬頭:“這話什麼意思?”
白流雙把胳膊從南鈺手裡扯回來,眼露殺機:“天帝說話不算話?”
既靈亦沒懂南鈺的話,但她總覺得天帝並不像出爾反爾之人,不過轉念一想,她還覺得師父是好人呢,不也被騙得團團轉。
自出籠後一直安靜的譚雲山終於開口,卻不是夥伴們那樣的警惕:“九天在劫難逃了,是嗎?”明明心中已有數,卻仍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去問。
南鈺一咬牙:“算了,我和你們說實話吧。師父已經快把那本《九天星宮》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