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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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扁舟隨著玉女河緩緩而行,舟上歡聲笑語連綿不絕。沒有注意到,在岸邊柳樹的陰翳之中,站著一位蒼蒼老者,這老者倚樹而立,身形佝僂,但一雙眼睛卻是清澈剔透,就如同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他站在陰翳中遙望著河面上那一葉輕舟,目光平靜如水。
師兄、弟弟都在船上,而自己只能躲在暗影之中。那船上為何沒有自己的位置?凌勝雪遙望著端坐船尾一襲白衣的月明心,精神剎那間似乎有些恍惚,“咔”的一聲輕響,竟是她手上用力過猛,手指已深深插入了柳樹軀幹之中!
殷洪坐在船上,望向姜劍秋問道:“姜兄,聽說你此次來鳳鳴城是為了尋找師妹的下落?”
姜劍秋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來到鳳鳴城已數日,但依然是毫無頭緒,令他不免也覺得有些迷茫。
殷洪哈哈一笑,繼續說道:“姜兄你一到鳳鳴城,便與月姑娘出雙入對,又接連拜訪幾位閣主,一副急於揚名立萬的樣子,尋找師妹之事只怕已經被你丟到腦後去了吧!”
姜劍秋一呆,殷洪這幾句話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他一時之間竟無可反駁。
“殷公子誤會了。”不知何時船尾的琴聲已停止,月明心長身站起,望著殷洪說道:“姜大哥自從師妹出走之後一直心急如焚,明心作為他的朋友,自當全力幫忙。而尋找凌姑娘的關鍵,就在那天鳳秘境之中,因此我們才如此大費周章取得這一塊天鳳令!”
“是麼……”殷洪微微一笑,端起眼前的酒杯望向其中,圓月的倒影在杯中被波紋絞成無數碎玉,漸漸沉至杯底。
“俗話說心誠則靈,殷洪祝姜兄早日與師妹團聚!”
就在眾人談話之際,玉女河下游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呼喊之聲隱隱而來,似乎發生了什麼騷亂。
朱媚兒一皺眉,鳳鳴城平日裡治安極好,可以說是夜不閉戶。但眼下百朝會開幕在即,城中一下子湧進了上千名修士,看來市井治安也受到了不少影響。
“什麼人跑到鳳鳴城來撒野!”朱媚兒猛地站起身來望向下游方向,只是一看之下,她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只見下游的玉女河上,一條巨大的三層畫舫正在沿河緩緩逆水前行,這畫舫雕樑畫柱,彩燈高懸,當真是氣派十足!
但這畫舫船體巨大,幾乎佔據了一大半的河道,玉女河上其他的一些小舟都慌不迭的為其讓路,有幾條船調轉不及,竟直接被這巨大的畫舫撞翻在河中!因此才引起的呼喊之聲。
姜劍秋望向這巨大的畫舫,皺眉說:“這是哪裡的船,氣派倒是十足,不過也未免太霸道了些!”
站立在船頭的朱媚兒冷哼了一聲,沈著臉說:“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韓國世子!仗著自己是個太子,還把架子端到鳳鳴城來了!”
姜劍秋聽了一驚,原來眼前這畫舫上就是韓國世子。他對韓國的瞭解,只是知道韓國國師曾經敗在自己師父手下,被傷了金丹,因此韓國和淮山派一直有仇怨。
其實他不知道,韓國皇室對淮山派記恨最深的,是凌楠子當年從韓國宮廷之亂中將二皇子韓輔帶走,一直留在淮山上保護,導致韓國皇室一直無法除去這根眼中釘。當然隨著韓輔和凌楠子先後逝去,這件事也已經煙消雲散,但對淮山派的仇恨,卻沒有那麼容易消去!
殷洪坐在一邊,冷冷望了下方那巨大的畫舫,冷哼了一聲不言不語。在他身側,碧影此刻已經一頭砸在桌上呼呼睡去,看來這幾個人裡還要算碧影的酒量最差。
姜劍秋站起身來說:“這畫舫橫行霸道,未免有些欺人太甚!”說著便欲有所動作。
月明心一皺眉,輕聲說:“姜大哥,那韓國世子本來就和你有嫌隙,此次秘境之行,韓國世子手下修士雲集,我們此刻還是不要再惹火上身的好!”
姜劍秋聽了月明心的話之後再三思量,還是嘆氣作罷,確實要是被這一百多人在密境中盯上,只怕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朱媚兒沈著臉望向緩緩駛來的巨大畫舫,輕輕撥動船槳,將輕舟轉向河岸一側,準備讓過這巨船。
巨大的畫舫緩緩駛近,漸漸已聽得到大船上方的歡聲笑語之聲。朱媚兒將輕舟靠在岸邊,巨大的畫舫和這一葉扁舟側身而過,河面上泛起層層漣漪,燈火搖曳之間,照的朱媚兒、殷洪、姜劍秋和月明心等人臉上一片陰晴不定,也不知各人心中所想何事。
“呦!這不是名震鳳鳴城四閣的淮山派姜劍秋麼!想不到姜少俠也有此雅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