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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道,“你是什麼東西?”

蔣哲這才仔細看著自己的身體,輪廓忽明忽暗,根本在這個世界上不復存在。記憶的碎片,從不遠處衝擊回了他的意識,疼痛,懺悔,絕望,半晌他才緩緩道出幾個字來,“我死了…”

阿舌從一旁竄了出來,拍著蔣哲的腦袋,“大兄dei,你可算明白了。你的陰魂可讓我們好找啊。你說說看,你死在石頭下面,怎麼就不在那兒好好待著呢?非要往山頂走,山頂風那麼大,差點兒就把阿舌我給吹跑咯。”

死後蔣哲的陰魂從身體裡飄了出來,當時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屍體,而是想著去山頂上看看。那是和惜言最後爭吵的地方,他對惜言到底還是愧疚的。“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阿尾笑著看一旁的阿舌。

阿舌才滔滔道來,“我們可厲害了,我們是青山綰綰女神的左右護法,我是鬼煞界風度翩翩,瀟灑倜儻,嘴嘴甜,長得最帥的阿舌。他是鬼煞界,尾巴最長,最能吃,最能幹的阿尾。你面前這位,就是我們的綰綰女神大人。”

蔣哲有些一臉蒙逼,“女神…大人…”

夏綰這才跟他解釋,“你別聽他們胡說,我不過是個能看到鬼魂的人類。”夏綰說著指了指一旁忙乎在一團的重案組人,“他們還在調查你的死因,不過…你是怎麼會被石頭壓死的?這山上也沒有發上過泥石流的痕跡啊?”

被夏綰這麼一提醒,蔣哲嘆了一口氣,回憶了起來,“反正都已經成了鬼魂了,我也沒什麼好瞞著的了,惜言她,是因為我和圓圓而死的。”

剛才夏綰提到張惜言的時候他的反應,便猜到張惜言的死和他該是脫不了關係。

“一次我和胡圓圓在飯店吃飯,看到路過的惜言胸前帶著的那個石像。她家裡經營古董生意,一眼便看出來那個石像有些年份。她早知道了我和惜言以前的關係,讓我去把石像弄過來,當作去拜訪她爸爸的見面禮。可我是知道的,那個石像,對惜言很重要的,是她爸爸留給她的唯一信物了。我的家境雖然不錯,可相對她們家,是小巫見大巫了。要讓圓圓的爸爸對我有不錯的印象,我只能厚著臉皮約了惜言出來。沒想到的是,我約了惜言去山上,那是我們以前常約會見面的地方,圓圓竟然暗中跟蹤我,誤會了我和惜言是去偷情的。在山上她們發生了爭執,胡圓圓手快,把惜言的石像搶了過來。而惜言本來身體就瘦弱,不小心就被胡圓圓從山坡上推了下去…”蔣哲說完,摸了摸眼睛,可是卻摸不出眼淚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綰並不同情他,“她被你們推下山,動了胎氣,大晚上的山上沒有別人,她沒辦法呼救,難產死了。”

這些情景都是夏綰推測出來的,可蔣哲聽來,卻好像親眼見到了一樣,捂著臉蹲了下來,“如果知道是這個結果,打死我也不會打惜言石像的主意了。”

現在再來懺悔,有什麼用呢?“那後來呢?”夏綰接著問道。

“後來,聽到惜言的慘叫,我們很慌張,跑下了山。第二天便聽到惜言死了的訊息。我很害怕,我去找圓圓。圓圓卻將那個石像還給了我,她說惜言的魂魄伏在了那個石像上,晚上鬧得她睡不安寧。石像是重要的證據,我拿在手上,也覺得不安寧。這才拿著石像回來山上,想挖個坑,把它埋起來。可走到山坡,我在地上滑了一跤,身邊所有的石頭都飛了過來,然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夏綰記得石像上面是有特殊靈力的,這樣聽起來,石像很是可疑,“那,石像現在在哪裡?”

蔣哲又四周看了看,想了半天才對夏綰搖了搖頭,“我死得突然,應該還在我身上才對。”

夏綰看著遠處,重案組的人已經將蔣哲的屍體運走了。肩膀上突然被什麼重重敲了一下,“你在做什麼?”

是凌墨,夏綰忙編了個理由,“找找這裡有沒有線索。”

凌墨看了看眼前漆黑漆黑的一片,“沒開手電,也能找到線索?”

夏綰笑了笑,打算矇混過關,“我不是說過,我眼睛比你們要好些麼?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麼?”

凌墨叉起手來,深吸了一口氣,“重案組的同事也很奇怪,他是怎麼被壓到石頭底下去的。現場除了他自己的痕跡,什麼也沒有留下。死者前女友剛在這座山上死了,他也前赴後繼。”凌墨說著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黑漆漆的山體,“這山,是有什麼魔力麼?”

“你們在那邊,有看到張惜言常帶在身上的那個石像嗎?”

“石像?”凌墨搖了搖頭,“重案組的採證是很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