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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季澤的拇指颳去她臉上還殘留的淚痕,半彎著腰,在她耳畔輕輕低喃:“回家吧。”

她聽到家這個字,微微一怔; 靜默了會; 她才恍惚回神; 點了點頭。

*

下過雨的夜晚,空氣裡滲著清爽的涼意。閻墨回到家; 從冰箱裡拿了一紮啤酒; 一排開啟; 擺在陽臺的小桌上,拖著腦袋看著欄杆外。

秋天了。

季澤拽了陽臺邊的拉燈,四周掛著的小燈泡倏忽間亮了起來。閻墨拿了一聽瓶酒起身,撥弄著燈泡:“季醫生; 什麼時候裝了這個?”

“你搬來的那天”他說:“我在醫院門口,無意間看人再買。”

她咯咯地輕笑出聲,攬上季澤的脖子。五彩的燈泡搖曳在陽臺的大理石上,星空又黯淡了些。

“想不到”閻墨說:“季醫生也有一顆少女心。”她赤腳踏在地板上,搖搖晃晃地擺動著,最後乾脆踩在季澤的腳面,跟著他在原地晃晃悠悠。

“季醫生,你有沒有喝過這個牌子的啤酒。”閻墨突然開口,靠在季澤的肩頭,迷離著眼去看啤酒的牌子。

季澤搖搖頭,偏頭看她:“怎麼?”

她咧開嘴,啜了一大口,吻上了季澤。一半酒渡進他的口中,一半酒自己吞了。酒不算甘甜,淡淡的苦澀縈繞在她和季澤的舌尖。於是她又纏上季澤的舌,將最後的一抹乾澀留給他。

季澤始終不動,靜默地由著她胡亂地絞著自己的舌頭。等她累了,想要停下口中的動作,季澤攬在她腰際上的手才加了幾分力,回給她一個綿長又霸道的吻。

閻墨蜷縮在季澤的懷裡,感覺到腦中沒有半點的氧氣,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力地呼吸著四周湧來的空氣。

她揪著季澤的衣領,思維漫散開,大腦是一片混沌。直到,季澤開口,淡淡地問:“墨墨,明天想去哪裡?”

她眨了眨眼睛:“季醫生,明天週五,不上班?”

季澤說:“不翹一次班的醫生生涯,是不完整的。”

閻墨嘖了一聲:“哇塞,季醫生。”她捏著季澤高挺的鼻子:“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墮落了。”

季澤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

儘管季醫生口口聲聲揚言自己要翹班,但最終他還是去了一趟醫院,將晚上整理好的全部資料整齊地壘好,放在辦公桌上。關了電腦,鎖上櫃子,順便,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張辦公桌。

很快,那張桌子就來了一個青年男人。醫院新招的住院醫生,看到季澤,他很禮貌地叫了聲:“季醫生,這麼早?”

季澤這才收回了目光,淺淺地勾著唇角:“你也挺早。”

青年醫生怔了怔,他素聞季醫生不愛與人打交道,對誰都是一副冷冷的態度,沒想到···他坐下,看了一眼季澤,還挺平易近人的。

“季醫生,要出差麼?”他收拾辦公桌,還順帶整理了兩盒東西,放在紙箱裡。青年小醫生瞥了一眼,一些照片,一些雜亂的書。

不知道的,還以為季澤要離職了。

季澤點點頭:“出趟遠門。”

小醫生殷切地問:“季醫生,這箱子我幫你搬吧。”

季澤手裡還提了兩包重物,見小醫生要幫忙,竟也沒阻止。兩人沉默著下了樓。

季澤開啟車的後備箱,把東西丟進去,又轉身,接過小醫生手中的箱子。

“季醫生,你終於弄好了~”車上走下一個拿著扇子不停扇風的女人,一身黑色的束腰小短裙,粉色的短髮,妖冶精緻的小臉滿是喜悅。

她和小醫生對視了一眼,小醫生這才恍然想起,這位想必就是醫院裡醫生們總會提到的離職醫生,閻墨。

“閻醫生?”他問了一句。

閻墨扇了扇風,靠在車門上,斜睨著小醫生:“呦,我們家老季竟然會找人幫忙。”

小醫生不知為何,目光竟不能從閻墨的身上挪開。季澤合上車門,幽幽地在小醫生身後開口:“好看麼?”

小醫生用力的點了點頭,突然感到背後一陣肅殺的涼意,又趕緊搖了搖頭。

“哇塞。”閻墨打趣小醫生:“我不好看麼?”

“好看···不···”小醫生嚥了一口吐沫:“季醫生,我先走了。”他速速地擺了擺手,小跑著離開。

“非要嚇著人家孩子。”閻墨扁扁嘴,對著季醫生。

季醫生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上車?”

閻墨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