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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星闌顧不得這小妖精的傷春悲秋,不依不饒,“你若不知道,怎說他八成死了?你把話說清楚!”

廣寒那沒良心的性子裡難得生出了些許愧疚,怯懦地道,“我聽說……他們把謝清明扔進了毒蟲子堆,咬個半死,然後綁上石塊,浸到河底去了……”

別說星闌了,就連裘致堯聽完廣寒這吭吭哧哧的一番話,也氣得夠嗆,救人命本就在瞬息之間,哪容得下他這番磨蹭!

星闌怒火中燒,抬手一拳就朝廣寒砸去。人妖實力過分懸殊,廣寒稍一揮手,就把星闌堪堪震飛了出去。好在蘇剌眼疾手快,一揮鞭纏住了星闌,拽了回來。

“我就問你們一句,救不救人!想救人就趕緊走!莫愁拿血肉在那擋著蟲子,是為了讓你們跑出來內鬥的是不是!”

蘇拉喊得嗓子生疼,她突然明白自己有幸能修煉這百八十年容顏不老,估計跟沒生過熊孩子有直接關係。

“關鍵我也不知道他們把謝清明浸到河的哪段了,這麼長的一條河,上哪去找啊?”

蘇剌急匆匆上馬,揮手就是一鞭子,“說你傻一點不虧了你!這大冬天的,河水都結冰了,想沉河一定得鑿冰窟窿!找冰窟窿去!”

說罷雙腿一夾馬肚子,一騎絕塵,不管這群熊孩子們了。

近幾日溫度驟降,再加上一場又一場的急雪,塞北的河流多半都已經結成了厚實的冰層。

蘇剌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到河邊,放眼望去,冰鏡般的光亮亮一片。

“沿河搜!他們抬著大石塊,不可能往山上去,往下游找!”

至此,一行人誰也不再說話,仔仔細細地向冰面上張望起來。陽光照得冰面格外刺眼,不多一會,一行人便開始淚流滿面。

好在沒走出多遠,蘇剌便遠遠看見冰面上有一塊不小的陰影,她趕忙下馬,趴倒在冰面上,匍匐向前。

廣寒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隨即變幻身形,向河中心飄去。致堯心領神會,也一起趴在了冰面上,跟隨著蘇剌。

唯有星闌,許是年紀小不長腦子,許是關心則亂,急匆匆地向河中心奔去。被蘇剌一鞭子甩回了岸上,險些摔斷肋骨。

冰窟窿邊緣果然沾有血跡,黑咕隆咚的深不見底,再加上冰層下水流湍急,蘇剌也看不清下面到底有沒有人。

待星闌再度爬過來的時候,他一見冰上血印子,便開始嚎啕大哭,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冰窟窿裡,被蘇剌和致堯一人薅著一條腿,拽了上來。

“你水性特別好?”

“我……不會水。”

“不會水你下去怎麼辦?救不了謝清明,還得搭上一個?”

星闌顧不得那麼多,他要是救不了公子,也絕不獨活。蘇剌行走人間近百載,看慣了忠義貞烈將生死置之度外。可無謂的犧牲根本算不得情誼,根本就是缺心眼!

蘇剌沒耐心,也沒時間給熊孩子做珍愛生命再教育,她一個手刀劈在吱哇亂叫的星闌後脖頸處,直接給他劈暈了。隨即抬頭望向空中飄著的廣寒,冷冽的眼神直逼小妖精,看得小妖精神魂發顫。

廣寒搖搖頭,“我下去也沒用,我是木生的,沉不下去,到了水下,法術也施展不開。再者說,謝清明現在一身蟲子,我……我害怕啊……”

裘致堯親眼見過廣寒頗有些能耐,自然不肯相信他這般說辭,只心道是他不想救謝清明。可裘致堯又從心底有點怕蘇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敢當著蘇剌的面和廣寒爭吵,只能聽蘇剌調遣。

蘇剌長長嘆了口氣,她的水性也不好,可修煉百年,倒有些閉氣的功夫。她拿出自己的鞭子,遞給致堯,“給我拴在腰上,然後你拉著鞭子那頭,我怕我被水沖走了。”

致堯接過鞭子估摸了一下,為難地道,“這也不夠長啊,冰上還打滑,萬一水流湍急,我怕我拽不住你。”

廣寒一伸手,用草木精魄幻化出一段長藤,對蘇剌道,“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一頭你拴在腰上,一頭我拴在岸上的樹上。這長藤是我精魄所化,能不能扛得住這麼冷的水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蘇剌一點頭,凝聚周身氣力護住心脈,用藤條繫住柔弱的腰肢,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一個猛子扎進冰冷的河水裡。

河裡水草叢生,糾纏盤錯地搖曳著,影影綽綽地覆蓋著整個河底。再加上水深異常,陽光也照不進多少,蘇剌除了感覺錐心般的冰冷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也什麼都看不到。

一股巨大的暗流洶湧澎湃地席捲而來,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