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缸裡,還能活命了麼?”
那歲數大的拿起笤帚對著小孩腦袋一頓猛敲,“活祭!活祭!不是活的敢祭給神明麼!他只是帶著一身的‘聖物’,被送到河裡去啦!”
廣寒凝聚的精魄都差點被嚇散了,他靈力四洩,惹得身旁的蟲子都不安地逃竄起來。這時候他才回過神志,收斂心性,繼續聽二人交談。
“他不是自願獻給神明的,要是被扔進河裡以後,自己遊走了可怎麼辦啊?”
“你腦子不好使,眼睛也瞎麼?都被蟲子咬的血肉模糊了,一身都是蟲卵,沒死就不錯了,還能游泳?再者說了,沉河之前,他會被綁上石頭塊,直接就沉底了!”
廣寒眼看著那小孩咬著牙,從嗓子眼裡哼出了一聲,“該!”
他再也聽不下去,倉皇地向通風口外逃去,嘴裡還不忘不住地呢喃道,“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及至廣寒趕回到水牢門口,一個老頭子正坐在門口的桌前打著瞌睡,腰間還掛著一長串鑰匙。
不化身形,悄悄把鑰匙拿走,這很容易,可是這麼多道鎖,這麼多把鑰匙,挨個試起來,夠把這一院子的人都招過來了。
這老頭四仰八叉地橫臥在椅子上,突然感覺一個身著戲服的少女嫋嫋娜娜地走到跟前來,巧笑嫣然,一隻手輕輕地點了點老頭的眉心,妖媚地道,“死鬼,把門給我開開。”
老頭雙眼迷離,直勾勾地盯著少女,那少女紅唇黛眉,面掃戲妝,雙眼斜斜地飛起,伴著勾人魂魄的妖嬈,她笑含春風,繡口一吐,“愣著幹什麼,開門呀!”
老頭登時丟了魂一般,唯唯諾諾地點著頭,“好好好,我開門,我開門……”
老頭一邊熟練地抄起腰帶上綁著的鑰匙鏈,一面三步一回頭地盯著少女。色眯眯的眼神瞧著少女,她也不慍,只是娉娉婷婷地扭捏著腰肢,舉手投足都彷彿在戲臺子上一般,美豔得近乎天人。
老頭終於磨磨蹭蹭地開啟了最後一道鎖,他正迷迷糊糊地打算向戲服少女邀功,只見少女邪魅地一笑,如血的紅唇輕輕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