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過半,小夥伴不難看出,謝清明也好,廣寒也罷,都在快速成長。
整篇文裡,前半段,莫愁一直處於一個主導地位,相對強勢,但後半段開始,其他人開始逐漸強大,莫愁的強勢形象也逐漸開始弱下來。下一章開始莫愁和謝清明又要耳鬢廝磨地發狗糧了,謝清明的神性也開始漸漸覺醒。
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能接受女主這樣一個人設,但我總會想起我看金庸時候,最喜歡的一個女主,就是小龍女。她是那種武功蓋世,睥睨天下的冷豔美人,同時在面對楊過的時候那是那種溫情柔美的女子。莫愁當然不是小龍女,但她也有相似之處,獨自一人煢煢孑立時,自強自立;面對愛人時可以全身心的投入,絕不辜負這份感情。
明天開始撒狗糧,我儘量多撒,天天撒。
儘量。
第44章 兔子
廣寒想不透這裘致遠打的什麼主意; 逃命就逃命唄; 非帶上死屍做什麼。可莫愁則是心下一驚; 來不及多解釋,只對廣寒輕道; “你看著他們!”
說罷; 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直奔門外奔去。
幾位信徒妄圖拉扯莫愁; 都被廣寒揮手推開了,他眼看著莫愁顧不得初冬夜的淒冷; 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裡。
真冷啊; 河水像細密的針腳扎進莫愁的每一個毛孔裡; 疼得她周身戰慄。
河水算不上湍急; 但畢竟有著時間差,那死屍已經被衝到下游處; 與莫愁總保持著四五十丈遠的距離。
至於裘致遠; 早就不知道游到哪裡去了。
恰在此時,一隊人馬正捲起無量塵埃向江邊小矮房進發; 因是黑燈瞎火,又匆忙趕路,誰也沒注意河水裡撲騰掙扎的一人一屍。
待馬蹄聲嘶鳴,來人站定; 已經把眾信徒治得服服帖帖的廣寒一抬頭; 看見謝清明領著一眾官兵進來。
精緻的小臉上登時沒了好顏色,只冷冷諷道,“謝公子來得真巧; 仗也打完了,人也殺夠了,您是來……收屍的?”
謝清明素來知道廣寒的性子,不欲與他廢話,只問道,“莫愁呢?”
說起莫愁,廣寒才意識到這小妮子投到河裡也有些時間了,怎還不見回來?
謝清明間廣寒臉上又異色,一種不好的預感升騰,惶急地上前一步薅起廣寒的領子,怒喝,“我問你莫愁呢!”
按理說,廣寒與謝清明,一妖一人,實力相差甚是懸殊。可不知為什麼,四目相對之時,廣寒不禁一個戰慄,那是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一種不應該屬於肉體凡胎的壓迫感,它發端與骨髓間,迸發於血脈裡,絕不是緊迫形式逼迫出來的殺傷力,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睥睨萬物的目下無塵。
廣寒半是畏懼,半是擔心,指著屋外的河流道,“跳河,搶屍體去了。”
謝清明轉身冷冷吩咐官兵押走所有邪教徒,轉身便策馬而去,留下廣寒一臉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
這個謝清明,怎麼和之前認識的,有些不同呢?
縱是河水流速不快,與人的腳力比起來,還是略勝一籌的。好在謝清明不是個缺心眼,他有馬。
已至後半夜,正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恰逢寒冬霧重,月影幢幢,瞧什麼都不甚明瞭。
謝清明沿河而下,一邊搜尋,一邊高聲呼喊著莫愁的名字。
而此時的莫愁,被冰冷的河水凍得四肢無力,手腳已經到了抽筋的邊緣了。還剩最後一絲氣力了,莫愁此時想,如果放棄,也沒什麼惋惜了吧?
畢竟,盡了全力了。
可恰在此刻,她隱隱約約看見前方順順漂流的屍體打橫停在了河水中央,氣勢洶洶地想要繼續奔流而下,可好像又有一股阻力拽住他一般。
河中多暗礁,那屍體定是被暗礁擋住了!
多好的機會,不再試一下,豈不是可惜了?
莫愁咬著牙繼續向前游去,一面儘可能加快速度,一面暗自祈禱,這屍體可別被河水沖走了。
勝利就在眼前,莫愁喜不自勝地拽住屍體的胳膊,準備託著他向河邊游去。可就在手腳並用的當口,莫愁突然感覺腳踝處一緊,不聽使喚了。
河水太冷,抽筋了?
不對,不是抽筋的感覺……
莫愁受傷施力拽動屍體,發現屍體也穩穩地不動地方。
直到此刻,莫愁才明白,這裡不僅僅有暗礁,還有水草,自己和屍體都被水草緊緊纏繞住了。
都說蒲葦紉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