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得得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容舍,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已經不是得一宗的弟子了,還記得嗎?”容舍道。
記得,白得得當然記得,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認認真真過活,但一時還是會有些真假之間的迷茫。
“我吃了飯就走,你以為我稀罕啊。”白得得白了容舍一眼。
“不稀罕的話,下次遇到事多用點兒腦子,我並不是每次都有空救你。”容舍道。
白得得偏頭看向容舍,“你真的進了無邊地獄啊?你怎麼進去的?”白得得並不是老魔頭說什麼酒信什麼,她一開始在無邊地獄裡也掙扎了許久的,是後來的確發現無能為力才開始造夢麻痺自己的。
容舍道:“這世上並沒有什麼是無邊的,你之所以覺得無邊,是因為你不夠堅持而已。”末了容舍又補了句,“也不夠努力。”
“那那個老魔頭呢?他就任由你把我救出來?”白得得道,“他什麼來頭啊,你知道嗎?”
“以你現在的修為,知道多了只會打擊你。”容舍不客氣地道。
白得得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她戳著碗中的米飯偏頭看向容舍道:“既然我都不是得一宗弟子了,你為什麼還要費心救我?無邊地獄,要進去花了很大代價吧?”
“知道我花了很大代價,以後你就珍惜點兒自己的小命。”容舍道。
白得得眨了眨眼睛,她以為容舍要說是為了她奶奶的,畢竟夜有鹽如今還是得一宗的長老。結果,容舍卻沒提這茬。
白得得清了清嗓子,“那個,我這次下山的話,要去玉山書院。那可是瑤池域第一書院。”白得得做出一副自豪的模樣道。
“你能進去再說吧。”容舍道。
白得得想翻第三次白眼了。
“哦,對了,你元神被拘當傻子的時候,南草來找過你。”容舍道。
“南草?”白得得這才想起來她當時和南草約了一個月以後在玉山書院見的,她糊里糊塗的,壓根兒沒記起這事兒。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看向容舍,啃了啃指甲,既然南草找了來,是不是也可以變相證明,她真的被容舍救出來了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