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坐在得一宗容舍的禪居內噘著嘴瞪著容舍,他怎麼就不能乖乖的聽話呢?她託著下巴,正拼命地想用意志控制不聽話的容舍,卻見郭小蟲走了過來,在門口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郭小蟲怎麼也來了?白得得瞪大了眼睛,她這幻境到底還是不是她的世外桃源了?怎麼討厭的人一個又一個的來?
容舍見郭小蟲過來,對她點了點頭,“你稍等我一下。”
郭小蟲應聲退了下去。
“你到底是看上她哪點兒啊?”白得得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容舍,然後又瞧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算了,我問你這個幹嗎,反正你也不會知道。”因為是自己造出來的容舍,又不是真的容舍,他自然不會知曉答案。
容舍看向白得得,“在你心裡男的只要和女的多待一會兒就一定有什麼特殊關係嗎?你腦子裡成天裝的就是這些?”
“什麼啊,那天在她院子裡我看看你出來時明明在喘息,她也衣衫不整,你們難道不是做了壞事?”白得得皺皺鼻子,“別以為我不懂。”
容舍笑了笑,“你懂,沒人能比你腦子更汙糟了,看到什麼都能想偏。”
這絕對是汙衊,白得得道:“你這是狡辯。”
容舍道:“照你的邏輯,那剛才我們豈不是也在做壞事,你的衣衫不是更不整嗎?”
白得得瞪眼道:“那怎麼能一樣?你都沒喘息的。”
“你覺得不喘息就沒做壞事?”容舍問,不得不承認,白得得現在糊里糊塗挺好玩的,你逗她什麼她都會說,“你見過了?”
白得得翻了個白眼,“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啊?喘得跟牛一樣,叫得跟殺豬一樣,真不明白有什麼意思。”
白得得說完,看看容舍,又低頭看看蒲團,喃喃地道:“我為什麼要想這個啊?是在自我檢討嗎?難道容舍和郭小蟲真沒什麼?還是又在自欺欺人?”
“啊!”白得得煩躁地尖叫一聲,這樣子是最煩人的,要麼乾脆徹底糊塗了算了,這樣半清醒不清醒的都快折騰死她了。
容舍也沒再搭理陷入了思緒困境的白得得,站起身拂了拂袍子就往外走。
白得得看著容舍和郭小蟲走出院門,改成雙手捧著下巴發呆。為什麼一切感覺都這麼真實啊?現實裡容舍當然不會搭理她,自然要跟郭小蟲走的。可是為什麼她自己造的夢境裡也會這樣?
白得得忽地想起在無邊黑暗裡看到容舍的那一幕,她身上全是鎖鏈,而他替她解開了。她開始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了。
可是白得得清楚地知道所有的變化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她夢境裡的容舍就不一樣了,變得越來越討厭,也越來越招她感興趣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呢?白得得開始大膽地假設,容舍真的把她救出來了?可是也不對啊,若這一切都是真的,容舍怎麼會給她做鳳凰蛋吃?
第144章
白得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卻感應到了陰陽修容花。理論上是不可能的啊,她現在是元神體; 為何還能和陰陽修容花溝通?而陰陽修容花損失掉的那一瓣花瓣居然已經長出小半截了。
這到底是夢還是真的啊?白得得混沌分不清,她仰躺到墊子上,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想要找到可以分辨夢境和真實的那個點。
容舍回來的時候; 白得得正在他的蒲席上來回打滾。
白得得已經絞盡腦汁去想了,還是沒想出可以區分的方法,她拿起一個蒲團輕輕地敲著自己的額頭; 試圖能把自己給敲醒。
容舍蹲下身遞給白得得一個鐵榔頭,“用這個試試。”
白得得沒伸手,只是偏頭看著容舍; 自言自語地道:“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容舍沒說話,只看著白得得。
白得得繼續道:“雖然你什麼都聽我的,一開始感覺還挺好的,後來就沒意思了。所以我才會開始把你幻想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看來還是沒醒; 容舍用手上的榔頭輕輕敲了敲白得得的腦袋。
白得得捂著腦袋看著容舍在旁邊演算東西; 她挪過去看了看,紙上畫的都是白得得不認識的式子; “這個也是神紋嗎?”
“不是。”容舍道。
“那是什麼啊?”白得得問。
容舍抬頭看了看白得得; “你想過希望時光倒流嗎?”
白得得想了想,點了點頭; “如果時光真的能倒流; 我希望能回到東荒域; 有我爺爺,還有我爹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