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了相當的成就,筋骨之上,似都潛蘊著一種保護自己的反彈力道,這一刀應傷筋動骨的,但刀穿左臂,也只是傷到了肌膚,流血很多,但卻不礙大事。”
“會留下一個刀疤。”小雅道:“那麼圓潤漂亮的手臂,留個疤,叫人心疼啊!”
“就算留下疤痕,但也是很小一點。”佟元修道:“老朽身上的金創藥,還很適用,也許能不留疤痕。”
“我不在乎。”小文笑道:“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軀,小女子投入刑部,身為捕快,生死事已然不放心上,何況是一個小小疤痕。”
“壯哉,斯言也!”言夫人站起了身子,道:“你們排除了阻止我說出真相的阻力,我雖然怕死,但可以咬咬牙挺上去,但不該讓孩子受到傷害,她說過,不聽話,就先殺言鈺,那是宏有留下的唯一骨血呀!”
“慢慢慢!”小雅道:“威脅你們母子的,就是桂花這個丫頭嗎?”
“是!”言夫人道:“程總捕頭遺憾沒有在先夫死後就來看我,我也有著這麼一種遺憾,那時,我們還未受到威嚇、控制,能夠暢所欲言,我準備一古腦兒全說了,你們卻未來問我。
他們來得很快呀,你們放人的第二天,桂花就被人取代了,雖然她扮得模樣很象,但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桂花,所以,我受了一頓很慘的折磨,我是怕死,但更怕她殺了我的兒子,所以,我屈服她的威脅之下,她不死,你們永遠不可能聽到真話。”
“桂花是假的?”小雅道:“但夫人呢?”
“我的兒子言鈺,就在隔壁。”言夫人道:“為什麼不接他過來呢?”
“我去接他。”小文已包好傷勢,而且收藏起來那套“袖中刀”,順手提起桂花的屍體行了出去。
十二歲的言鈺,身體很高大、強壯,看上去象個小大人似的,穿著一件素色長衫,又多份文雅之氣了。
“娘!”言鈺很沉著,緩步行近言夫人道:“這位姐姐說,假的桂花死了。”
“是!”言夫人道:“所以,娘準備說出胸中所知,然後,母子們扶柩歸籍,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
“這些年來,爹一直對不起娘,還是如此深情。”言鈺道:“我有些代娘抱不平了。”
言夫人道:“鈺兒,爹對娘非常好,你常問娘,怎的越來越年輕的事,娘一直沒有告訴你……”
“是啊!這是有違常情常理的事。”言鈺打斷了母親的話,道:“再這樣下去,孩兒快不認識你了,一年前,你已經年輕得不太象生育我的母親,現在就更不象了。”
“娘也在擔心這件事情。”言夫人道:“可是你爹死了,娘不知如何讓這樣情形停止下來,我寧願老得快一些,也不願失去作你母親的身份,可是無法制止啊。
娘打算回籍之後,這種可悲的轉變,還不能停下來,我準備削髮為尼,建一座佛堂清修,等你長大自立,再遁入深山,一卷黃經伴青燈,任它變化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程小蝶道:“夫人體形容貌的變化,難道和言大人有關?”
“先夫在我身上試藥,開始時,我不知道,他在暗中進行,藥物混在茶飯中,我糊糊塗塗地吃了下去。”
言夫人接著又道:“後來,我知道,我們大吵一架,我覺得他拿我作試驗藥物的物件,全不計較我的生死,是想害死我,另娶她人。”
程小蝶道:“這是發生在楊州知府任內的事。”
“對,七八年了。”言夫人道:“我是真的恨上他了,想納妾也不用殺妻呀!”
“言大人應該有解釋才對。”程小蝶道:“他是一位天才,使玉也懂藥理,收集了天下最珍貴的玉器,也研製出返老還童的奇藥。”
“世人都想年輕、美麗,青春常駐,殊不知人生的生老病死,是在一定的倫常情理內變化。”言夫人道:“除非你能斬情、滅性、斷義絕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個人的一切,都和別人無關,老也罷,少也罷,青春常在八百年,一夕青絲盡皤然,驚訝震駭,都是你一個人感受……”
“你現在青春重返。”小雅道:“是因為服了藥物的關係?”
“應該是吧!”言夫人道:“我不知道服下什麼藥物,我一直認為他存心害我,拒絕再和他同房同居……”
言夫人說著,突然回顧了言鈺一眼,還未開口,言鈺已起身離去。
他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藥物已使你青春永在。”小雅道:“難道你還懷疑言大人存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