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只准留守兩年的期限,竟然破例留在寺中五年,打下了雄厚的內功基礎,也練成了少林不少絕技,刑部飛函要人,就被少林寺推薦入京。
這種身入公門的事,絕不能派個和尚來,只好由俗家弟子承擔。陳同適逢其會,代表少林弟子,進入刑部。
郭寶元降格選出一個,是出自南太極門的張重,此人一手太極劍法,已有幾分火候,十二顆鐵蓮子百發百中,年齡雖然不大,但因常隨師父在江湖上走動,見聞甚多,人又極為聰明,如論隨機應變之能,是一位非常難得的人才。
只因陳同刀法、拳掌,十分出色,看上去,別人就相形失色了。
兩人奉派在女監外面,監視素喜。
這辰光,就看出張重的經驗了。
他打量過四周景物,又抬頭看看天色,長低聲說道:“陳兄,刑部戒備森嚴,膽敢夜入刑部的人,自非等閒人物,如若我們在這裡轉來轉去。不但很難發現敵蹤,反而幫了敵人一個大忙。”
陳同長住在少林寺中,樸實渾厚,哪裡瞭解江湖事務,但他是個肯用心的人,沉思了良久、仍然是無法明白,才嘆口氣,道:“怎麼說呢?”
張重道:“咱們在這裡統來轉去,無異告訴敵人,此處特別重要,省了他們不少尋找的工夫!”
陳同道:“對!張兄有何高見啊?”
“咱們的任務是追查來人的行蹤,自然不能讓敵人發現。”張重道:“只能在他離開時,暗中追蹤,找出他們的落腳之處。”
“對!”陳同道:“兄弟不解的是,為什麼不把他一舉拿下,審問他們的下落呢?”
張重略一沉吟,道:“也許怕咱們失手殺了他,也許怕他吞藥自殺,上面既然吩咐了,咱們就照命行事,兄弟已經相中好一個地形,咱們只要坐在那裡,就可以監視整個女監的範圍。”
陳同道:“好,有勞張兄帶路吧!”
他同意了張重的主意。但口中卻嘆息道:“這附近,沒見到保護女牢的埋伏,咱們又不能出手攔截,來人如衝入大字中。殺了那位女囚犯,豈不是大大地失策了?”
張重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
事實上,他心中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直待隱入了一處屋頂的暗影中,才低聲道:“陳兄,也許上面早有安排,咱們第一次受命行動,總不能抗拒令諭,還是遵照著上面的吩咐辦事才好……”
陳同一麵點頭,一面搖手示意張重,不要再說下去,似是已發覺了警兆。
張重吃了一驚,暗暗忖道:此人武功,果然強我甚多,單是耳目靈敏,我就望塵莫及。當下凝聚精神,耳目並用,一面全神諦聽。一面四下探視。
但仍然未能以覺到警兆何在?
忍不住了,低聲問道:“陳兄,有警嗎?”
“是!兩個輕功卓絕的高手,到了左近。”陳同道:“就伏在三丈外那座大廳上的屋脊後面,兄弟正難作決定,他如突襲女牢,只要兩個飛躍,就可以衝進去了,咱們該不該出手攔擊呢?”
張重凝聚目力,向大廳屋面望去。
陳同道:“他們隱身在屋脊之後,潛伏不動,就很難發覺他們了。”
“最好不要出手。”張重道:“也許這是總捕頭佈下的餌,咱們一出手打草驚蛇,反而壞了大事,叫咱們踩蹤跟監,咱們就遵命行動,一旦出了事,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張兄說的是,總捕頭和副總捕頭,都是老公事,老江湖了,咱們能想到的事,他們自然早會想到。”陳同道:“兄弟是看戲掉眼淚,替古人擔憂了。”
“郭副總捕頭,是老公事,確實不錯,但總捕頭就不是了,不但是女的,而且年紀比我們還要輕一些。”張重道:“聽說還是位貌如春花的大美人呢!”
“我也聽到過這個傳說,總捕頭武功高強,機智絕倫,就任不到一年,就破了韓貴妃的移花接木奇案,也扳倒了權傾朝堂,領袖東廠的太監汪直。”陳同道:“可真是巾幗祉鬚眉啊!一年時光,就名滿朝野,實非易事。”
“中、南、西、北,四大名捕,都是非常自負的人,技藝精絕,智謀百出!”張重道:“各自雄居一方,破了不少奇案,聽幾位刑部老班頭說,調他們入京之初,參與偵辦韓貴妃的案子,四人發覺了總捕頭是位姑娘家,心中不服,提出了口頭辭呈!
但偵破韓貴妃一案之後,四大名捕,對美人上司,生出了十分敬服之心,各安現職,再也不提辭職的事了。”
“張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