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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長低聲說道:“郭兄!可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花榭中無痕跡,人也不見外傷!”郭捕頭皺起了雙眉,道:“寶元不敢妄作推斷,俟三位名醫會診之後,再作定奪。”

劉文長不敢碰觸知府大人的身體,程夫人也不敢,加上郭捕頭,六道專注的目光,在知府大人身上轉來轉去,由頭看到腳,鉅細無遺,只能證明一件事,知府大人確實死了。

不過,這種感受,也只能放在心中。

因為——

沒有人看得出知府大人是怎麼死的,不見傷痕、不見血跡,面色雖顯蒼白,卻不像中毒的樣子。

每人的心中,都有很多的疑問,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郭寶元是一個非常精明幹練的捕頭,一身武功,也相當出色高明,囊中十二枚金錢嫖,百發百中,處理過不少的無頭公案,一眼之下,就能分辨出兇手是用什麼樣的兇器傷人,是一位聲譽卓著的名捕。

可是知府大人的死亡,卻把這位名捕難住了,他看了良久,卻是瞧不出一點名堂,連知府大人怎麼死的,也看不出一點痕跡來,心中這份難過,簡直是馬尾拴豆腐,不能提啦!

程夫人緩緩伸出白嫩的右手,向丈夫的臉上摸去,知府大人除了雙目緊閉之外,實在不像已經死了的人。他坐姿端正,神態安詳,完全沒有死亡者的痛苦徵象。

但她用手指接近程知府時,又突然縮了回來,長長嘆息一聲,道:

“劉師爺!我能不能碰他一下?”

“這!夫人,稍候片刻吧!”劉文長道:“三位大夫,想必就要到了!”

“唉!硯堂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死去的人啊!”程夫人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是是是!文長經歷了不少的刑案,見過不少死亡的形狀,卻從未見過知府大人這等形象!”他似是自知失言,急急接了一句,道:“也許大人只是睡熟了。”“氣息已絕多時……”郭寶元接道:“倒是希望三位大夫,能由病理上找出原因來。”

一個捕快,帶著兩個長衫中年人,急急奔入花榭,道:

“潘大夫出門遠診,屬下不敢耽誤時間,只把趙、周兩位大夫給請來了。”

“好!好!那就先請趙、周兩位大夫,替知府大人診斷一下。”劉文長城府深沉,並未說出程知府已然氣絕死去。

趙大夫自負醫道,也未細看,就抓起了知府大人的左腕,只覺入手冰冷,頓然一呆。

趙大夫果然是一位名醫,程知府早已停了脈動,但他仍從那冰冷的肌膚上,摸出了一點點門道,程知府死得十分奇怪,似是被放在冰窟中,活活地凍死了。

“這個病,怪異得很,周兄!請診視一下脈象,咱們再研商用藥。”趙大夫籲口氣,沉聲地說。

周大夫早已瞧出了不對,但趙大夫不肯點破,周大夫也不便明說。

何況,就表面看去,實無法說出死亡的原因,心中暗暗罵趙大夫老奸,但也激起了一份爭勝之心,看就看吧!我不信你趙大夫找出的死因,我姓周的會找不出來。一撩長衫,也把知府大人的左腕,拉放在膝蓋上。

乖乖,一入手,周大夫的一顆心,和知府的左腕一樣,完全冰冷了。這哪裡是病人,死了三天的人,手腕也沒有這麼個涼法,似是抓住了埋在大雪中的一條白蘿蔔,涼的上了一層冰啦!

但他也是若有其事地診了知府大人的脈象,才放下手腕,道:

“果然是怪病!周某人行醫二十年,從未遇到過的怪病?”

“兩位大夫!”程夫人終於忍不住了,低聲道:“拙夫還有救嗎?”

“趙大夫、周大夫,都是廬州名醫。”劉文長接道:“不管什麼疑難雜症,到了兩位大夫的手中,都該有救治之法。”

趙大夫苦笑一下,道:“可惜潘大夫不在這裡……”

“那是說潘大夫如若在場,三位合力施救,就能醫好拙夫了?”程夫人淚如滾珠而下,臉上卻浮出一絲希望。

“潘大夫醫術超人,強過我和周大夫很多,也許他真有著妙手回春之能!”趙大夫道:“同兄,咱們各書一個藥方出來,看診斷的結果是否一樣?”

周大夫點點頭,道:

“最好是各坐一方,以免有互通聲息之嫌!”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那麼就請劉師爺,給我們分配一個座位了。”趙大夫道:“兩人的距離越遠越好。”

劉文長這個刑案師爺,也早瞧出知府大人已氣絕多時,刁難兩人,也只是想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