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當作串門就是了。”
範清河一言難盡地望著他祖母,平時那般睿智的老人,怎麼一遇上阿遙的事,就變得這麼奇怪了呢。
他也很喜歡阿遙這個小堂妹,可要是串門串到女子學堂,總覺得不對勁兒。
範清河不說話,老夫人又再接再厲地鼓動道:“你可要好好同阿遙相處啊,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她平日裡不能回家,咱們就只能靠你了。成王那個人,心機深沉,非等閒之輩。這樣的人,若是由著阿遙在他府上,只怕再過些時日,她就真的不知道哪個是她的家了。”
“你爹糊塗,被那成王被騙過去了,你可不能跟著糊塗。”
“倘若你能和阿遙打好關係,讓她常回來看看,以後你想做什麼,祖母都不會干涉你的。”
老夫人殷切地望著孫子,老夫人給孫子畫了一張大餅,給足了甜頭,然後就要把所有的重擔都交給自己的孫子。
範清河無可奈何地點頭,終於在老夫人的允許下離開了上房,越想越悲傷,嚶嚶地跑出去了。
晚間,蕭翎叫來映雪秋霜二人見了一面,問了些話。待她們走後,又讓福公公將阿遙帶到書房裡來。
阿遙過來的時候還有幾分膽戰心驚。她從來沒有來過蕭翎的書房,房門一開啟,就看到對面一面書架,上頭齊整地放著古書和宗卷。
書香淡雅,此地著實不適合她。
阿遙怕玷汙了書房的情景之地,故而被帶到蕭翎跟前的時候,一個字都不主動說。
蕭翎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著阿遙,許久才出聲:“今兒在學堂上出了醜?”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阿遙推頭喪氣地嗯了一聲。這種事,她是從不會放在心上的,不就是沒回答上來夫子的問題麼,多大點事,值得他們一遍又一遍地說嗎。
不過想是這麼想,不知為何到了蕭翎這邊,阿遙卻終於有些羞恥了。
“還好,總算知道不好意思了。不過,你那不識字的毛病著實需要改一改了,否則傳出去也太不像話。”說著,蕭翎朝阿遙招招手。
阿遙聽話地走過去,蕭翎將她抱到旁邊坐著,隨後鋪上一張宣紙,毛筆浸墨,提筆在紙上寫了五個大字。
“天地君親師。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類之本也;君師者,治之本也。無天地惡生,無先祖惡出,無君師惡治,三者偏亡,則無安人。故禮,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師,是禮之三本也。”
阿遙被他天什麼地什麼的繞糊塗了,完全聽不懂蕭翎在講什麼。
蕭翎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說多了,本還想解釋解釋,現在看來是不必了。他指著上面的五個字問道:“會讀了嗎?”
“會讀了,”阿遙指尖圓圓的,指著一個字停頓一次,一口一個字地往外蹦,聲音清脆悅耳,有如玉鈴:“天,地,君,親,師。”
“很好。”蕭翎不吝誇獎。
阿遙樂陶陶。
蕭翎將毛筆塞到阿遙手上,讓她握著,輕飄飄地又來了一句話:“將這五個字各自抄寫三十遍,抄完了我來檢查。”
“什麼!”阿遙的小身子瞬間僵硬。
蕭翎彷彿從未察覺一般,道:“以後晚間你都要過來學認字,一天認五十個就好了,不僅要會讀,還要會默寫,知其釋義。”
“那要是我不寫呢?”
“呵,那就不用睡覺了。”蕭翎說得極為冷血。
阿遙有如晴天霹靂。不過,要是真的這樣接受了那就不是阿遙了。阿遙就是個事兒精,指望她短時間內好好聽話還可以,指望她事事都能聽話,那是不可能的。
阿遙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這事自己沒辦法完成,於己不利。遂立馬摔了筆,在蕭翎懷裡撒潑了起來。
她掙扎的厲害,力氣又大,跟個小牛一樣。要不是蕭翎有了提防,還抱不住她。
阿遙氣瘋了,怒吼道:“不寫,不寫,憑什麼啊,你讓我寫我就非不寫!”
“你怎麼這麼殘忍,為什麼要和一條魚過不去,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遙:我只是想進宮混日子啊,你們是不是想多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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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一更】
蕭翎臉若冰霜;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