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父皇宮裡用午膳,可是真的?”
“唔。”阿遙懶懶地應了一聲。
蕭翎聲音低沉:“你倒是不客氣,才見了兩次面,就想著去別人那裡蹭吃蹭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厚臉皮是本王教出來的。”
“什麼厚臉皮,我臉皮薄這呢。況且,這不過是件小事,皇上是不會介意的。他要是介意,也不會給我令牌了,既然給了,就說明皇上還是想和我多親近親近的。畢竟,我可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精怪’不是嗎?”
阿遙並不接受這個稱謂,但是她知道皇上一直都是這麼看她的。
蕭翎冷笑一聲:“你確定要去?”
“去,肯定去!”她要找紫氣,要恢復靈氣,沒有什麼能攔的住她,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她真的受夠了現在這樣的境遇了,什麼本事都沒有,時時刻刻都要受制於人。這感覺,真是憋屈。
“那好,你既然想去,明兒本王就去和父皇說說。只是這之後的事,本王可就不管了。”
阿遙疑惑地問道:“之後還能有什麼事?”
“你擋了別人的道,自然會有事。”
阿遙不明所以,不過她覺得自己運氣一向好,便是有事,也能化險為夷,完全不必擔心嘛。這事落定了之後,阿遙心情大好,於是又與蕭翎吩咐道:“等我回去了,你再給我找一個琴師吧,不用找韓夫子那樣好的,只要找能教我的就行。”
阿遙能感受到韓夫子是喜歡她的,當然,她生的這麼可愛,不喜歡她的人實在是不多。
阿遙這個人,別人越是喜歡她,她就越想在他們面前表現表現。若是下一次課,韓夫子見到她琴藝大漲,更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阿遙樂滋滋,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蕭翎回的是什麼。
兩人向前走著,背影被拉地很長。
他們二人諸事不管,可今兒同阿遙一起上課的女學生們,卻都被父母召見了。能來宮裡讀書的都是勳貴人家子女,這些人裡頭,有的早早地就已經站好了隊,有的還在觀望中,遲遲不敢輕易下手。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成王蕭翎對他們而言意義都是不同的。二皇子乃嫡長子,不過夭折地早,六皇子雖是嫡出,不過年歲不算大,除了身份以外沒有別的優勢了。
反觀成王蕭翎,自幼得寵,在幾位皇子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早已經被皇上封了王,建了府。成王其人,也素有高才,能力卓絕,且不可小覷。
美中不足的是,蕭翎身子不好,活不長久。否則,這儲君的人選,大抵是板上釘釘的。
如今眾人聞得成王府裡的小縣主上了學,且是和自家兒女在一處學習,便不可避免地想要問上一問。
那些被問的貴女們,脾氣好的尚且能應付兩句,道兩聲好話。脾氣不好的,直接冷了臉說阿遙俗不可耐了。
字也不認識,琴也不會彈,不是俗不可耐是什麼?真不知道成王殿下眼神怎麼這麼差,挑中誰不好,偏偏挑中了這麼一個土包子。
那些人對阿遙反正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天之驕女,本身就甚是傲氣,所交好的不過就那麼幾個。阿遙作為一個外來者,還是一個在身份上壓過許多人的外來者,理所當然地不受待見。
不過這些學生裡頭,卻有一個是特殊的。
範清河一路高高興興地回了家,還沒到自己的院子,便被老夫人身邊的人給截了去。範清河不作他想,還以為老夫人是一天沒見他心裡想得慌。
這也不奇怪,畢竟他是老夫人的心頭寶麼。範清河隨著丫鬟去了上房,見到老夫人,提著一口氣想要請安,結果還沒說一句話就看到對方一臉急切地奔過來:“見到阿遙了嗎?”
範清河:“……”
心好累。
“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啊,莫不是都一天書讀傻了吧。”老夫人心頭琢磨著,拍了拍小孫子的臉蛋,又慈祥又和藹地問道:“清河啊,告訴祖母,你今兒見到阿遙了沒,她怎麼樣啊,有沒有覺得不適應啊?”
範清河麻木了:“沒有。”
“唉,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上心啊,那可是你親堂妹。”
範清河摳摳拇指,覺得委屈極了。他興致滿滿地跑到上房來,原是為了老夫人疼他幾句的,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現在這樣窘迫的現狀。
俄頃,他傷心地解釋道:“阿遙和我雖說在一個殿裡上課,可是她們那邊是女子的學堂,我們這邊是男子的學堂,不在一處。”
“那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