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考慮。”
“舞邪塵,你這樣的孤身奮戰,到頭來只會輸的更慘。”
她冷冷的說完,轉身便要走。
只是下一刻,身子忽地一僵,她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清冷出塵的懷衣上仙,眉間一點赤紅的硃砂痣,美麗奪目。
她心裡一陣寒涼,怎奈渾身上下越來越痠軟無力,緊接著,意識一點點的被黑暗侵襲。
第十八章 情意難羞恥
舞邪塵慢悠悠的接住她倒下來的身體,笑容一如初見時的爽朗,彷彿不曾有過半分歲月染指的痕跡。
他望著懷裡昏迷的人兒,大手貼上她的額頭,手下幽光四射,盡數匯入挽姜的額頭,他靜靜的看著那朵鬱冬花印記,笑的眼角微潤。
“你錯了,孤身奮戰的是你,而我有懷衣相助,又怎會輸。”
懷衣上仙目光淡淡的走過來,說道:“邪塵,越到這個時候越應該沉住氣,你有些浮躁了。”
舞邪塵無所謂的一笑,邪魅張揚,“到現在這個地步,沉不沉得住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
帝無湮過來時,舞邪塵正抱著挽姜要起身,眼睛瞥見帝無湮那瞬間難看下去的臉色,舞邪塵識趣的將人兒交給趕過來的帝無湮。
“出了什麼事?”帝無湮問道。
舞邪塵無辜的眨了眨眼,聳肩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是碰巧走到這裡,眼瞅著好端端的一個人在我面前倒下去,差點沒把小爺嚇死。”
懷衣沉默。
帝無湮不吭聲,眼裡一派焦急,抱著挽姜直奔微瀾殿,舞邪塵在他身後摸了摸鼻子,低頭淺笑,提步跟了上去。
“帝君,你。。。”
文書仙君看著抱著挽姜進來的帝無湮,起身剛要迎上去,他已經抱著人去了內殿。
“挽姜為什麼會在八荒?”忍了許久的衡宛看著沒入內殿的人影,終是沒忍住開口道。
懷衣踏入微瀾殿,拂去衣襬上沾上的冰霜,聲音清透中帶著淡漠,“魔界大護法前幾日貼出告令,挽姜已經被魔界驅逐。”
所以,她在八荒,也算是情理之中。
“驅逐?”其餘幾人震驚的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折瀾星君皺眉,話裡有明顯的怒意,“魔界這是打算恩將仇報?那魔尊西鑰雲裡被囚在屠魔陣裡,若不是挽姜護著魔界,魔界今時今日只怕是早已淪為六界的腹中食,現在人救出來了,他們就是這樣感謝的嗎?”
“這告令西鑰雲裡知道嗎?”拂霑輕聲的問道。
文書仙君合起摺扇,冷笑道:“他怎麼會不知道,說不定這告令便是他示意的。”
“這不可能。”
兮草握緊拳頭,綠衣銀素身子玲瓏,她走到文書仙君面前,道:“我不相信,六界誰不知道西鑰雲裡愛挽姜,他怎麼可能這麼對她,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兮草你別天真了,男人能有幾個是真心的,西鑰雲裡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魔,他不過是在玩弄挽姜罷了。”衡宛拉住兮草的胳膊,嘲弄的看了一眼拂霑。
“你住口!”拂霑平靜的面容像是撕開了一道裂開,露出裡面炙熱的靈魂。
“不准你這樣說她。”他一步步的靠近衡宛,眼眸淬著濃重的怒火。
衡宛面色蒼白,卻沒有後退,而是坦然無懼的抬頭瞪向拂霑,兩個人僵持不下。
舞邪塵抱著胳膊倚在微瀾殿的門柱前,聞言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半睜著眼眸懶洋洋的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陛下叫我們來八荒的目的了?”
一句話,令所有人偃旗息鼓。
西鑰雲裡剛至魔界三星毒蛟澤,腳尚未沾地,身體一個翻轉,雙手已經快速的凝聚藍光朝右側打了過去。
一聲輕呼自右側的樹後響起,雲裡落地,眉眼冷然的看著拎著劍走出來的風縵曦。
“雲裡。。。”
風縵曦心有餘悸的看著樹幹上那個大窟窿,仍兀自冒著白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目光有些幽怨的看向雲裡。
上一次來,他是這樣,這一次厚著臉皮來,他對她依舊無情。
“我聽說,挽姜已經背叛了魔界,雲裡,挽姜那女人不是真心愛你,她趁你不在時候私自與八荒之主勾搭在一起,如今更是不顧及你的顏面與帝無湮出雙入對,這樣的女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她恨恨的說著,絲毫沒注意到對面之人的神色,待她反應過來時,迎面而來的強大光束已經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