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將我推開了。”
沈闌說的誠懇,沈老夫人聽完卻是罩了寒霜,思忖片刻便讓人喊了沈清來。
“清兒見過祖母。”沈清先是恭敬地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就看見立在老夫人身前的沈闌,且祖母的臉色並不好,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兒,作勢不解,“祖母急急喚我過來是?”
“聽闌兒說你在廟會那日買了東西回來,是什麼東西能否讓老婆子瞧瞧?”
沈清倏地睜大眸子,再看向沈闌含了幾分深意,稍稍抖落手腕便露出腕子上戴著的白玉嵌珠纏花雙扣鐲,“這就是我那日買的,包括那木匣子也是小葉紫檀的,闌姐姐想看,我攔著沒讓是怕姐姐又給相中不還我了,前面那一對翠玉耳墜姐姐今兒還戴著呢。”
沈闌叫她說得臉上一紅,帶了幾分羞惱,“明明是你送我的,怎就變成是我討的!”
“一開始是我送的,可後來的就不是了罷。”沈清亦是不讓,回了她一個呵呵的嘲諷笑容,隨即凜了正色,“闌姐姐就憑這個懷疑我,來祖母面前告我的狀,想把害了姐姐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鬼鬼祟祟藏了東西回來,說不準就是那害人的黑寡婦!”沈闌漲紅了臉疾斥說道。
沈清凝著她,像是不置信,“虧得底下碎嘴二姐姐跟姐姐不對付使陰招時我還幫二姐姐說話,孰料竟背後捅一刀,二姐姐良心可過得去!”
“你——!”沈闌被沈清一張利嘴說得憋不出話來,張牙舞爪得更顯了猙獰。
相反沈清相處淡然,渾當被潑了一盆汙水,猶作委屈。
眼見倆孫女就著這問題要鬧起來,沈老夫人揉了揉額頭,不是不曉得沈闌是個什麼德行的,偏巧前面又讓嬌娘整治過,心存怨恨做出糊塗事也不無可能,“事情沒個定論你們就在這兒爭,要真有一個那定是不輕饒的!若不是,豈不傷了姐妹和氣?”
沈闌本來就是打了邀功的主意來的,沈如意被沈清毒成了傻子自是大快人心,可眼看著這鍋要讓自己背,她怎還能學趙姨娘沉住氣,還不若先下手為強。可跟沈清一番對峙,反而自己陷入了被動,更是氣急道,“祖母明鑑,我只是覺得妹妹那行徑可疑,妹妹卻說道謀害嫡姐的事情上去分明是做賊心虛!”
沈清哪由得她這般沒有證據的汙衊,拉著老夫人要憑做主,“照二姐姐這樣嘴皮子碰碰就定了罪的,豈不都是冤假錯案了。祖母,我憂心姐姐的情況本來就難受,還要受二姐姐這般指責,當真是應了姐姐說的柿子專挑軟的捏,二姐姐看我好欺負麼?”
而此時聞訊趕來的趙姨娘和杜姨娘剛好邁入屋子裡,杜姨娘一看女兒含著眼淚當即上前護住了,“我就說今個烏鴉怎麼停了屋簷上叫喚不停,合著是要倒黴,三娘莫哭,老夫人還在呢,哪個敢欺負你?!”
趙姨娘皺了皺眉頭,卻也是站了沈闌身邊,“什麼事兒值當姐妹如此,各人退一步哪有什麼欺負不欺負的。”
跟在二人身後進來的還有個事不關己偏要往前湊的吳姨娘,左邊看看,右邊瞧瞧,再看坐在正中神色陰沉的老夫人,“嗬,瞧著可不是什麼退一步的事情啊,弄得急赤白臉的,老夫人您先喝茶消消氣兒。”
沈闌見著趙姨娘方停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竟被沈清牽著走,險些說出失言的話來。
“是啊,老夫人正是煩心的時候,你們也該顧及些,有什麼爭端私下了了就是,還來叨擾老夫人。”趙姨娘亦是軟軟開腔,話頭卻是直指了倆小的鬧矛盾。
沈老夫人哼哼,“養得好啊,嫡姐還躺在床上,一個指一個是兇手,鬧得快活呢。”
趙姨娘凝了面色,瞟過沈闌,後者一腔鬱火叫那一眼熄滅了大半,曉得被姨娘惱自個辦砸了事兒。
沈清似是受不住祖母這番指摘,委屈蔫蔫道,“祖母,是二姐姐非要冤枉我,我可沒說這事是二姐姐做的,就像二姐姐說的只是實話實說了罷。”說著又是一頓,“畢竟誰都知道,姐姐和二姐姐只差了兩月,趙姨娘和夫人差了兩年,身份卻差了,不服心想整事兒的是哪個,誰不曉得。”那趙姨娘的家世若撐得上兩年,可不就入了國公府當正妻了,可現下就得排在沈夫人後當小,不知憋了多大勁兒呢。
杜姨娘捏著帕子掩唇,斂去了眼底笑意,為沈清的這番話叫好。
吳姨娘的目光往趙姨娘那掃去,“這般說來,確實很有嫌疑吶。”
“一碼事歸一碼事,若說起動機,三小姐也不是完全無辜罷。”趙姨娘即便叫人戳了痛處依舊噙著淡然道,“聽聞前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