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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邊曬太陽的人真多。”羅澤進來便直奔二樓,帽子還戴在頭上。完話,便把帽子摘下,扣在桌子上。“等氣色好,帶去湖邊走走。”

陣風過,窗簾被吹得鼓起來。胭脂額上的幾縷碎髮隨著風跳躍幾下。閉著眼睛,鼻尖上還有些汗,因那風,只覺陣涼。拉拉肩上的被子,細小的動作被羅澤看到。

“風大,還是關上吧。”他走到窗前,忽然陣大風,窗簾被吹得飛起來,揚幾下,便落在他的頭上。

胭脂睜開眼睛,恰巧見到羅澤把窗簾拉開,窗外的陽光撲進來。他微微側著臉,強烈的光亮把他的睫毛染成淡黃色,高挺的鼻樑邊上還帶著小片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他比起五年前,已大有不同。不僅褪去稚嫩的舉止,連眼中的傲氣也隱藏起來。

胭脂連忙垂下眼,不再去看他。免得早已定下來的決心會被他的個舉止打亂。

“還冷嗎?”他拉下胭脂的被角。

“不。”胭脂別過頭,聲音輕輕的。

羅澤見胭脂有些睏乏,便在旁坐會兒。見真的睡著,便輕手輕腳地離開。正當他要出門時,胭脂卻叫住他。

“有事和。”

羅澤很意外胭脂會主動找他話。要知道兩個禮拜以來,胭脂幾乎沒過幾句話。

“寶囡是的孩子。”回直視他的眼睛,不眨下。

“知道。”胭脂直截當的出事實,令羅澤心中動。

“個人養不。”

“當然,們起”羅澤還沒完,胭脂立刻打住他的話。

“當然要養。”

“沒不養啊。”羅澤走到胭脂身邊,笑道,“們起養。”

“不。”胭脂得不容拒絕,“孩子給,走!”

“去哪?”他緊皺起眉頭,眼前個虛弱的人只輕輕句話,便可以激起他的怒火。但念著胭脂還在養病,便暫且把怒火壓在心裡。

“嫁人,帶著兒不方便。”躲過他的視線,看向別處。

“那個廚子?”羅澤輕笑聲。以為個謊能撒多久?自他知道寶囡的事之後,便遣林年升過來問話。林年升膽小,把事情都和盤托出。

“怎麼?”胭脂聽到他聲冷哼,心中發緊,回想起他以往的性子,必定是對林年升做些什麼。“是不是為難他?”

“沒有為難他,只是帶來問些話。”羅澤的聲音冷冷的,他看著胭脂,想著還能找出什麼理由來。

“之前,與他就有過婚約。要不是因為”胭脂咬著牙,不想再回憶那段不堪的往事。頓頓,又道,“當初來廣平,要不是他,就活不到現在。”

“所以,想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恩情?”羅澤眯起眼,他想不到還有招。當初他也查過,胭脂是許過人家的,卻不知樣巧,那人就是林年升。

“現在把孩子還給。”胭脂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吃們羅家年多的飯菜,穿年多的綾羅綢緞,現在都兩清。”

“什麼?”想與他互不相干?羅澤的怒火終究還是按捺不住,蹭的冒出來。“兩清?想拋下孩子,去報答的恩人?”

“怎麼?不行嗎?”胭脂也被他的口氣燃起怒火,話也衝起來。

“寶囡才幾歲?就狠心扔下不管?還算是個母親嗎?”

“對!”胭脂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臉迅速紅起來,聲音顫抖道,“就是個賤人!們羅家多高貴啊?配得上嗎?配得上當寶囡的母親嗎?”

胭脂連串的話,打得羅澤失去話的方向。他想起羅老太太當初對胭脂的種種,那樣的處心積慮,那樣的步步為營,甚至下殺心。毫無心機的他和胭脂,落入樣的網。

就因為胭脂出身低等,門不當戶不對。

“奶奶當初是做錯。”羅澤看著胭脂,臉上紅潤的兩片暈雲隨著的怒氣擴散到耳後,他心疼起來。幾才好些,就惹得樣生氣。“由來彌補,行嗎?”

“哼。”也冷哼聲,抬頭直定定地瞧著他,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幾乎是咬著牙道:“就算欠條命。也寧可下輩子還,也絕不留在裡!留在身邊!”

團烏雲飄過,和煦的日頭被雲遮,大地又暗澀下來。吳媽正在曬被褥,見太陽沒,冷風又起,便把架子收拾,把被子抱進去。

羅澤正好從二樓下來,實木建的樓梯,被他踩得當當響。

“今倒好些話?”吳媽方才在院子裡聽到他們的聲音,只是聽不清,現在見到羅澤陰沉著張臉,便知是吵架。

“沒什麼。”羅澤抱過吳媽手上的被子,愣愣地不知放哪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