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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來。定型之後,胭脂便把羅澤送的兩枚髮夾別上。髮夾在燈光的照耀下,燦燦生輝。旁的理髮匠看止不住的讚歎。胭脂紅紅臉,便起來下樓。

叮咚門鈴響起,髮廊裡走進兩個人。個是年近五十的人,穿著舊式的深色寬腰長袍,手挽著個鑲玻璃水鑽的手袋,手讓身邊的年輕人挽著。年輕人穿著身豔色的新式旗袍,把外面的呢大衣脫,露出時下流行的花邊窄袖口。

兩人似乎是髮廊才常客,進來,店裡人就不停地寒暄。

胭脂見兩人,臉色竟然大變。慌忙地走到衣架前,找著自己的外套。

“是!”那老婦似乎是認出胭脂,走半又退回來。

胭脂低著頭想躲開,卻不妨撲過。

“好啊!敢往哪跑?”手抓住胭脂的後襟。因為胭脂個頭小,竟然像提只小雞似的拎過來。

“放開!老妖婆!”胭脂被嘞著脖子難受,嘴裡卻不肯求饒。

“叫跑!叫跑!”老婦發狠,對著胭脂便左右開弓。

胭脂被打暈頭,耳邊嗡嗡作響。那老婦還在罵著,邊又吆喝著身邊的年輕子要起按住。髮廊裡的人都湊過來,卻沒人敢勸。老婦越罵越難聽,胭脂也不顧,頭撞過去,正中那人的下巴。老婦低嗚聲,個站不穩就朝後倒去。時間,後身的張小几子連帶上面的吹風機和剃刀等物,都被帶著掉到地上,轟隆咣噹的陣響。也不知壓到什麼,髮廊裡的燈頓時暗半。

胭脂見自己闖大禍,嚇得轉身就跑。正開啟門,隻手又被抓住。回身看,是那個年輕的。胭脂也不顧,腳就揣過去。人吃疼鬆手,胭脂就順勢撞出去。

車停在轉角處。胭脂沒命地朝那跑,還未看清,就在轉彎處撞上個人。滾燙的臉貼著他胸前冰冷的金屬紐扣,下意識地就推開。

“怎麼?氣喘吁吁的?”羅澤攬過胭脂的腰,帶走向車。

“怎麼在?”胭脂驚魂未定。

“湊巧碰到吳媽,買大堆的東西,讓老劉先載著走。還是坐的車吧。”羅澤著開啟車門,扶著胭脂起上去。他摸著胭脂的手有些涼,又哆嗦個不定,便皺眉道:“是怎麼?的外套呢?”

“”胭脂正想解釋,連串的車窗叩響聲令停下來。那叩響車窗的手上指甲纖長,染的豔紅。那人聲音甜美又動聽,只聽道:

“羅將軍,好久不見啊?”

羅澤枕著靠墊,歪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本書。入夜後,氣溫就降許多。吳媽燒起炭盆,屋裡便與外面隔成兩個世界。外面是北風呼呼的刮,裡面卻是片暖融融。

汽油燈漸燃漸暗,羅澤看完半本,發現時間都快十。

吳媽進來催他去睡覺。他揉揉眼,便起身想去二樓。

“有件事忘記和。”吳媽叫住羅澤。

“什麼事?”羅澤回身把書塞到書架上,靜心聽吳媽話。

“三小姐那都沒去?”

“些日子忙,沒空去。怎麼?提起?”

“是呀。去看看吧,個人在,就個親人。”

羅澤聽頭,伸個懶腰,便往二樓去。

胭脂屋裡盞燈,就坐在燈下繡東西。聽到腳步聲,便知道是羅澤來來。見他進來,就趕緊起身。

“來看看,就回隔壁去。”羅澤。

“去看看寶囡。”胭脂繞過羅澤,去對屋。寶囡此刻早已入睡。胭脂替蓋嚴被子,才退出來。

羅澤還沒走。他坐在那裡,手裡擺弄著胭脂繡的鞋面。

“叫個鞋匠來,給做皮鞋吧。”他放下鞋面,看著胭脂。

“多麻煩人家。”胭脂有些侷促,便走到桌邊收拾東西。

“怎麼麻煩,出錢他還不來嗎?”

“裡離城那麼遠,叫人家來,不是耽誤別人生意嗎?”胭脂收拾著亂的線腦,圈圈地纏繞。

“,對。”他似乎想起什麼,在身上的兜裡陣翻。“給。”

他遞過只藍色錦絨盒子,四四方方的。胭脂開啟,是兩枚髮夾。各鑲兩排的鑽,是時下流行的玻璃水鑽。雖沒有鑽石貴重,卻因造型多樣,很受貴太太小姐們的喜歡。

他見胭脂許久不話,便解釋道,“瞧頭髮長,就買對髮夾,好把額前的頭髮攏到後面去。”

“嗯”輕輕應句,便把髮夾收拾到首飾盒裡。當回身時,他已經悄悄地出去。

隔幾,羅澤就去羅湄處。姐弟倆很久不見,熱情的羅湄直拉著弟弟話。

“最近都哪去?”

“直呆在馨園。”

“那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