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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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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見自己闖大禍,嚇得轉身就跑。正開啟門,隻手又被抓住。回身看,是那個年輕的。胭脂也不顧,腳就揣過去。人吃疼鬆手,胭脂就順勢撞出去。

車停在轉角處。胭脂沒命地朝那跑,還未看清,就在轉彎處撞上個人。滾燙的臉貼著他胸前冰冷的金屬紐扣,下意識地就推開。

“怎麼?氣喘吁吁的?”羅澤攬過胭脂的腰,帶走向車。

“怎麼在?”胭脂驚魂未定。

“湊巧碰到吳媽,買大堆的東西,讓老劉先載著走。還是坐的車吧。”羅澤著開啟車門,扶著胭脂起上去。他摸著胭脂的手有些涼,又哆嗦個不定,便皺眉道:“是怎麼?的外套呢?”

“”胭脂正想解釋,連串的車窗叩響聲令停下來。那叩響車窗的手上指甲纖長,染的豔紅。那人聲音甜美又動聽,只聽道:

“羅將軍,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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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澤枕著靠墊,歪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本書。入夜後,氣溫就降許多。吳媽燒起炭盆,屋裡便與外面隔成兩個世界。外面是北風呼呼的刮,裡面卻是片暖融融。

汽油燈漸燃漸暗,羅澤看完半本,發現時間都快十。

吳媽進來催他去睡覺。他揉揉眼,便起身想去二樓。

“有件事忘記和。”吳媽叫住羅澤。

“什麼事?”羅澤回身把書塞到書架上,靜心聽吳媽話。

“三小姐那都沒去?”

“些日子忙,沒空去。怎麼?提起?”

“是呀。去看看吧,個人在,就個親人。”

羅澤聽頭,伸個懶腰,便往二樓去。

胭脂屋裡盞燈,就坐在燈下繡東西。聽到腳步聲,便知道是羅澤來來。見他進來,就趕緊起身。

“來看看,就回隔壁去。”羅澤。

“去看看寶囡。”胭脂繞過羅澤,去對屋。寶囡此刻早已入睡。胭脂替蓋嚴被子,才退出來。

羅澤還沒走。他坐在那裡,手裡擺弄著胭脂繡的鞋面。

“叫個鞋匠來,給做皮鞋吧。”他放下鞋面,看著胭脂。

“多麻煩人家。”胭脂有些侷促,便走到桌邊收拾東西。

“怎麼麻煩,出錢他還不來嗎?”

“裡離城那麼遠,叫人家來,不是耽誤別人生意嗎?”胭脂收拾著亂的線腦,圈圈地纏繞。

“,對。”他似乎想起什麼,在身上的兜裡陣翻。“給。”

他遞過只藍色錦絨盒子,四四方方的。胭脂開啟,是兩枚髮夾。各鑲兩排的鑽,是時下流行的玻璃水鑽。雖沒有鑽石貴重,卻因造型多樣,很受貴太太小姐們的喜歡。

他見胭脂許久不話,便解釋道,“瞧頭髮長,就買對髮夾,好把額前的頭髮攏到後面去。”

“嗯”輕輕應句,便把髮夾收拾到首飾盒裡。當回身時,他已經悄悄地出去。

隔幾,羅澤就去羅湄處。姐弟倆很久不見,熱情的羅湄直拉著弟弟話。

“最近都哪去?”

“直呆在馨園。”

“那幢新房子?”

羅澤頭。

“什麼時候讓去看看?”

羅澤見羅湄樣問,便道:“雪那麼大,前方的戰事都凍住,還有心跑那旮旯地裡去?”

羅湄想著也是,現在外面那麼冷,出去也是活受罪。兩人又些話,羅湄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正色道:“費家要擇日子,趕在年前讓們訂婚。”

“什麼?”近日羅澤除練兵外,心差不多都撲在胭脂身上,已全然忘記還有個費蘇芬。

“他們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幾就別回馨園。”

“姐——”

羅澤突然叫聲,羅湄幾乎嚇大跳。

“奶奶的孝還沒過呢。”羅澤猶豫許久,才為方才的失態做些掩蓋。

“原來擔心個。”羅湄原本僵著的身子軟下來,笑道,“爹早就請示宗室,那幾位老太爺行。再,下個月,奶奶的熱孝也就過。”

“不行。”羅澤站起身,他時想不出什麼理由來回絕,但也不能現在就把胭脂的事出來。

“怎麼?又反悔?”羅湄也有些生氣,跟著站起來,“知道與費小姐沒感情,但當初可是問過的。”

“此時彼時。”羅澤想回避個話題,便悶住不話。羅湄卻揪著不放,把他又拉回到沙發裡。

“和清楚。日子是總司令定的,不同意,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