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冥燃太可憐了。。

46 你最後的那句話，是懲罰還是獎賞？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絕的眼神很鋒利，落在我身上。冥燃的手用力扣著我的肩膀，沒有絲毫放鬆，我的一邊肩胛骨都開始狠狠地痛起來，咬緊牙齒忍住，跟著他的方向朝那邊走，隱約能聽見淼淼在身後輕聲喚我的名字和森柔聲地安撫著她的聲音，再然後，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冥燃手指關節敲向我身體的幾個位置，有短暫的眩暈，腦子裡開始嗡嗡作響，然後無力感湧遍全身，又是這種無力感，我討厭的無力感。

他封住了我的功力，我身體裡的功力霎時間就停止了流動，然後身體懸空，被他抱了起來，我知道等我們回去，就會狂風暴雨了。

想到這裡，頭也開始昏昏沉沉地，索性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之間，我們就已經回到了先前的旅店，夜已經很深了，不僅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就連旅店的燈都已經幾乎全熄滅了，只有先前我的那個房間，還抖動著微弱的幾盞燭火。

期間冥燃一句話也沒有，就那樣如同一杆筆直的旗杆一樣挺著脊樑走著，一到房間就轉身踢上了門。

“對不起。”我一張口，自然而然就冒出來這一句，連我自己也有點驚詫，他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聽得我這一聲道歉，也只是眼神裡稍微閃過了一絲微光而已。

冥燃將我平放到床上，然後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桌子上有個檀木箱子，那裡面是他花高價買下來的華服，他捧起那個箱子，向床邊走來。

一路都沒有說話的他，這才開了口，“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所以你才總是想要逃。”

他的手開啟了那個木箱，檀香的氣味霎時間就充斥了我的呼吸，他修長的手指拎起了衣服的領邊，抖開了那一襲長袍。

“現在我開始想，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好到你認為你的背叛我也是能夠原諒的。”

雖然表情依舊如常，他的語氣中卻有著難以掩飾的落寞，他的另一隻手也扯向了我的衣襟，片刻之間，我的衣衫就在他的力道之下化成了片片碎布。

因為身體虛弱，我一直清瘦無比，透過面板就能看到鎖骨肋骨蒼白的線條，他輕易地就將我抱了起來，動作有條不紊地替我套上那一襲華服，我就像是一個被擺弄的娃娃一般，慢慢被套上衣衫，腰帶，下襬，衣領，袖口，他都一步一步地做得完美。

不多一會兒，我就已經穿戴整齊了。冥燃就坐在我的旁邊看著我，看得我心裡有點發毛，比起他這種平靜，我倒寧願他將我吊起來打一頓。

氣氛很僵硬。

“很美。”他吐出這兩個字，我有些愕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衣服，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很美，不論是從做工上還是料子上，都是不可多得的。“我有時候就想你這樣安安靜靜的，像是個沒有思想的娃娃，沒有思想，沒有情緒，待在我的身邊，笑著接受我對你的好。”

他伸出手來撫了撫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如同在撫觸最珍貴的瓷器一般，輕柔的沒有絲毫力道。

“我可以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可以陪你吃你愛吃的，看你愛看的，甚至我可以容忍你對我的遺忘，可以容忍你待在我身邊也在想念別的人，可以容忍你對我的心不在焉，可以容忍你對我的敷衍，我可以就這樣無慾無求地陪著你，可是”他的這一番話聽得我的心都開始顫抖起來，回頭想來，冥燃已經做得夠好了，他強硬的溫柔，霸道的寵愛，卻是從來連我一個手指頭都捨不得傷著。他說可以容忍我的遺忘？我那破碎的過去的記憶當中，只出現過寒的臉，完全沒有關於冥燃的任何片段

我不由得抬起眼睛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神變得灼熱而澎湃，還有著隱忍的受傷的憤怒。

“可是！我沒有辦法大度到容忍你的背叛！”這一句話是從他的嗓子裡低吼出來的，所有隱藏的憤怒幾乎全部爆發在這一句話裡，我知道我這一次的所作所為，傷他傷得很重。他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扯到他的面前，臉頰都能感覺到他熾熱的氣息了，“更沒有辦法容忍你的離開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就要離開我去他的身邊了是麼？”

他咬著牙壓低了聲音問我，聲音中的痛苦無法隱藏，我除了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手指依舊緊緊捏著我的下巴，因為搖頭的幅度下頜骨就牽拉出陣陣痛感讓我皺眉。

“我要讓你記得，晨，以後你是我的，是我冥燃一個人的。”他這句話裡包含著的感情讓我不由得看向他的眼睛，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