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哭得像個孩子。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陸晨,陸晨,陸晨,我只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唉。
這文完結我可能會開個小短篇,寫寫他們以後的日子。
還有番外,27章原先被鎖,現在改成了一個番外。喜歡的可以去看一下。
52、正視。 。。。
是我聽錯了嗎?他居然在叫我的名字,久違了的,屬於我自己的名字。
而我卻只來得及看到他哭泣的臉和感覺到滴落在我臉頰上的淚水,然後視線就漸漸模糊,有溫熱的液體沿著我的口腔,鼻子,順著下頜線往脖子上奔流而去。
最後的視覺,收納的是他逐漸變得驚慌的臉。
就連我自己都知道,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我自認我已經命夠好了,上一世,榮華富貴,這一世,傾國傾城。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一個男人願意豁去一半功力為我續命,一個男人日夜看護我時刻注意我的身體狀況。可是這一次,怕是已經藥石罔效了。
日夜昏睡著,一次也沒有醒來過。冥燃一直在我身邊忙碌著,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我猜的。其實也不全然是猜測,偶爾會有神智稍微清醒的時候,雖然不至於醒過來,但是對周遭的事情還是稍微有些感知。
比如說,他一如既往的威脅,在我耳邊,“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御靈君風瑾還有金木水火土五個全殺了,一個不留!”雖然是威脅,卻帶著哀求的意味。
當然,短暫的清醒只是片刻的,緊接著的,又是跌入沉沉的昏睡,和無止盡的夢魘裡。
上一次夢到的是寒和霧晨。
霧晨與我的性格相同,調皮搗蛋的事情一件也不會少幹,他對寒收藏的某些珍貴的瓷器好像有著特別的喜愛,總是愛不釋手,託在手裡,卻又如同猴子偷包穀一般,貪婪得很,拿著一個,又看上另一個,手裡這個也捨不得,於是又託一個,再託一個。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手上的那些瓷器全部陣亡,散落一地的瓷器屍體。他傻眼看著那一地的碎片,眼睛裡的心疼不言而喻,水汪汪的讓人以為快要滴下淚來,卻又在下一個瞬間回覆成狡黠,一個人不停嘀咕著,“不是我打碎的,我什麼也不知道,這裡好乾淨啊,地板上什麼也沒有”反覆唸叨著這幾句話,然後目不斜視地走出去,如若不是他的腳有一個從障礙物上跨過去的動作的話,就好像真的地板上什麼也沒有似的。
他卻不知道,角落那邊一直有一個頎長的身影在注視著這一切。待到他自欺欺人地走出去之後,這人輕輕對旁邊看到剛才那一幕之後眉角都在顫抖的人說,“森兒,去把庫房裡我以前收藏的那些瓷器擺出來,填到碎掉的那幾個的位置上去。”
那時候的森眼角眉梢間還沒有像現在這般透出來那種心思縝密的不紊,他看著地板上一地的碎片,還是有些肉疼,“師父,再擺出來繼續讓他摔?”
“對,只要別劃到他自己了。以後摔破了的你就去拿新的填上。”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寒這樣的笑容,他的眼底裡都是溫柔的寵溺,笑得那麼開心。
而這一次的夢境,卻什麼也沒有,只有滿目的鮮紅,那種紅,紅到我甚至能覺得都能聞到周遭所充斥的血腥味道。
鮮紅的光暈朝我包圍過來,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這紅色的光暈漸漸包裹了我,眼睛鼻子嘴巴,彷彿都被這光暈堵住,只有一團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漸漸地將這讓人窒息的紅色漸漸推開,糅合,然後混合著紅色的光暈一起,注入到我的身體裡去。
“不要不要!”我雙手亂舞著,彷彿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一塊浮木,而我卻什麼也沒有抓到,只是,有一隻溫暖的手將我的手握得緊緊的,制止了我繼續亂舞的動作。
“你還不願意醒麼?天山上的花都開了,一大片一大片,很漂亮很漂亮,你醒過來,我帶你去看好麼?”聲音是溫柔的哀求,就在耳邊,我不喜歡聽到他這樣低聲下氣,他應該是跋扈張揚的男子,對人說話時是冰冷酷寒的,對我說話時是威脅的,偶爾還會有些溫柔,不應該是現在這種哀求的樣子。
他每天都會在我耳邊說一些話,像是在哄我,哄完之後就會灌下很苦很苦的藥,而且是用嘴灌的,吐都沒法吐,喉嚨裡滿是苦澀的味道,還不能罵他,使勁想睜開眼睛,卻發現是徒勞,琢磨著橫豎他也喝了藥跟我一起苦了,不吃虧。
每天的話都是不一樣的,但是大都是一個同一個意思的一句話開頭。
“你還沒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