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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了曹野那姬的良苦用心,身為一個母親,拿自己的骨肉一搏,狠是狠了點,由此卻也足可見曹野那姬的一分心思與情意。

心思電轉的剎那,江采蘋蹙眉看了眼小夏子,半晌,才輕啟朱唇:“也罷,如此便勞煩夏給使多擔待些,讓人先在金花落留意著,待到少時陛下回宮再行聽候調遣。”

“江梅妃大可放心,僕這便去。”小夏子十為爽快的應了聲,禮畢,轉身就恭退往閣外去。

雲兒侍立在邊上,朝江采蘋屈了屈膝,旋即相送小夏子步出閣門去,一直將小夏子送下閣階。雲兒與小夏子素有幾分交情,不論是昔年抑或是現今,每當小夏子有事來梅閣通傳,多是雲兒代為相送出閣,如此的禮待有加,在宮中的其它宮苑裡自也極少有人能有此榮幸,是以,每每碰上與梅閣沾邊的事兒時,小夏子倒也心甘情願地跑得勤快。

這人沒有白疼的,這路自也在人走。

小夏子前腳才走不大會兒,江采蘋剛坐回坐榻上淺啜了兩口茶,就見雲兒虛禮作請了皇甫淑儀步入閣來。

眼見江采蘋竟肯聽從自個說勸,未趕去金花落管人閒事,彩兒原本心中竊喜著還想再多說上幾句,但見皇甫淑儀後腳跟入閣來,姑且唯有作罷,連忙奉上茶水。

執過皇甫淑儀的手一同坐下身,江采蘋才莞爾笑曰:“姊這會兒怎地過來了,可是有何急事?”

環目四下,皇甫淑儀細眉輕挑了下:“嬪妾聽說,曹美人不準藥童入內,且不知江采蘋作何看?”

江采蘋凝眉一笑,就這大半年觀來,小公主屢屢害熱疾的症狀,十有九成是當日降生時,穩婆為曹野那姬接生時就落下了病根。這年頭,即使是在宮中,女人誕子也多有產厄之災,好在那夜曹野那姬熬了過來,連連陣痛過後總算是生下了腹中皇兒,未落個一屍兩命,只不過,這古時的醫療條件終歸不比千年之後,譬如剪臍帶時,那穩婆就是拿了把鐵剪,隨手在端入帷帳中的一盆燒得滾燙的熱水中燙了下,就立刻剪斷了臍帶,並信手在小公主那一端打了個結。

小公主自出生以來,就時常害熱疾,且病情反覆,這正是感染所導致的敗血症的典型症狀,只是不便道破而已。暗忖及此,江采蘋頷首淺勾了勾唇際:“姊莫急,小夏子適才來報,陛下少時便可從玉真觀回宮,想必到時自有定奪。”

“陛下去了玉真觀?”皇甫淑儀貌似一愣,緊蹙了下細眉,旋即歸於微微一笑,“這玉真公主在玉真觀中,往年陛下便常常出宮去看探。”

皇甫淑儀這席話,聽似話中有話似的。江采蘋淺笑了下,凝眉道:“說起玉真觀,吾記著,天寶元年春日裡,壽王妃也跟隨玉真公主移居玉真觀修行,一晃已快三年,也不知今下如何了?”

第364章 和美

聽江采蘋說及楊玉環,皇甫淑儀看似並無多大的反應,只淺啜口茶,蹙眉笑了笑:“可不是怎地?想是汝陽王也快守孝歸來。”

江采蘋凝眉擱下手中茶盅,垂眸淺勾了勾唇際,但笑未語。前刻就小夏子所言,李隆基今日退朝後就擺駕出宮,去了玉真觀,這會兒已是晌午,仍不見聖駕回宮,估摸著此一去十有九成是在玉真觀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

至於汝陽王李璡,當初原本就是為了護送雙親棺槨附葬惠陵,出於仁孝之心這兩年多才隻身一人留在了惠陵為雙親丁憂三年,而楊玉環當日之所以請旨離府修行,卻不全為以代夫君略盡當年寧王李憲、寧王妃元氏二人對李瑁自小的養育之恩。當時,李隆基恩准下楊玉環移居玉真觀,跟隨玉真公主李持盈在觀中修行,江采蘋打一開始就心懷種種擔忡,然而,天意如此,歷史是不可改變的,更不容篡改,這些年凡是凡事也只有儘可量的放寬心,盡人事聽天命,畢竟,即便這中間沒有楊玉環,也會有別人,譬如曹野那姬,換言之,即使沒有曹野那姬,也沒有楊玉環,終有一日也將由她人承寵,哪怕只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這便是後。宮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生存之道。

始料未及的卻是,今下曹野那姬竟因誕下小公主而日愈失寵,正所謂“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愁在春日裡,好景不長有。據史書所載,楊玉環正是在天寶三年與李隆基有了情,次年,亦即天寶四年。即被接入宮封為貴妃。就此看來,今時距楊玉環入宮已是時日無多。

是以,前刻乍一聽小夏子來報。李隆基一下早朝就移駕去了玉真觀,江采蘋心下就已猛地一沉,倏然湧上一種極不祥的預感,直覺聖駕今個駕臨玉真觀所見到的人不止是李持盈一人,勢必少不得還有楊玉環陪在旁,如此一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