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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了下江采蘋的纖手:“端的還是愛妃思慮周到,時時不忘卻為朕著想怎地這手這般涼,出來也不捧個手爐”極盡愛憐著,睨了目跟在江采蘋身後的彩兒、月兒,意有問罪。

感觸著李隆基溫熱的大掌,江采蘋莞爾一笑:“原以為這會兒正當晌午頭上,日頭暖些,嬪妾便未帶那些瑣碎物什。”頓一頓,回首示向彩兒、月兒,“這幾盤茶點,是適才才備下的,陛下既有政事,嬪妾不便在此,便先行一步告退。”

哥舒翰立在一旁,面對李隆基與江采蘋的溫情脈脈,自覺有點渾身不自,感覺自個楞是跟個多餘的一樣淨杵在這兒妨礙李隆基的好事了,但又不曾與江采蘋見過面,這宮中妃嬪多如平康坊的舞妓,一時也不知如何見禮為宜,眼見江采蘋請離,這才躬身拱手作備恭送。

左車站在旁邊,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江采蘋,這會兒卻已看得出了神兒,其自小常跟在哥舒翰身邊,早些年,因哥舒翰嗜酒如命,從不缺醇酒美人兒的緣故,連左車打小也是長在女人堆兒裡的,形形色色的美人早就見的多了。但今日一見江采蘋的美態,左車卻楞有些回不過神兒來,剛才第一眼看見江采蘋盈盈一拜在李隆基面前,左車已直覺心神難捺,似迎面吹來一陣春風,撩人心懷不已,這刻再看江采蘋的溫婉識體,越發的情愫暗生,不能自抑起來。

若非哥舒翰就在身前,理智也在點醒其,眼前這個儀態萬方的女人是宮中的女人,左車恨不得當下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執過江采蘋的玉手就走。這是其從未有過的一種衝動,怦然心動的情懷,也從不曾見過這世上能有哪個女子,也如眼前人一般美得不可方物,清雅宜人,乃至渾身上下都不帶一絲塵俗之氣,令人為之一見便傾心。

VIP章節 第437章冒死犯上

禮說著,卻見雲兒陪了皇甫淑妃步來。

“嬪妾參見陛下。”皇甫淑妃的聲音聽似帶著濃濃的鼻音,似剛哭過一般,細一看,連眼圈都有些紅。

江采蘋不由蹙眉,步上前扶了皇甫淑妃起見:“姊這是怎地了?”

皇甫淑妃掩面輕啜了聲,背過面首去。見狀,江采蘋心下越發急忡,李隆基就在旁邊,這在御前哭哭啼啼的,還當著朝臣的面,倘使被人看見,免不了又生閒話,非議有失體統。

雲兒侍立在旁,忙屈膝回道:“稟陛下,先時臨晉公主差了憐錦進宮來,訃告鄭駙馬於昨兒夜裡病故之事。”

江采蘋心頭一沉:“鄭郎子怎、怎地便”

見江采蘋錯解,皇甫淑妃連忙說釋:“非是鄭郎子,乃其父——鄭少監,昨兒夜裡寅時四刻,在府上病故了。”

江采蘋微微一怔,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心下稍鬆了口氣,凝眉瞋了目雲兒。鄭萬鈞、鄭潛曜父子二人都是大唐的公主,只怪雲兒剛才一時未說清,江采蘋乍一聽之下,楞是誤以為是鄭潛曜英年早逝。這三兩年臨晉時有說提起鄭萬鈞抱病在榻,想來鄭萬鈞的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人常年臥病總遭些罪,如今歸西說來也算解脫了。

“鄭少監病故,想是鄭郎子十為悲慟”江采蘋緩聲輕拍了拍皇甫淑妃的手,關慰道,“臨晉自下嫁鄭府,便只有這一個阿翁,不曾見得阿家之面,今下又痛失了阿翁,小縣主尚小。一家子少不得悲痛”

皇甫淑妃挑眉輕嘆了聲:“可不是怎地,憐惜來道,箐兒昨夜哭鬧了一宿”這才留意見一旁還站有旁人,不像是宮中近衛,面上不禁一凜,“嬪妾本不想告擾江梅妃,憐錦來時有道,臨晉交代其莫叨煩江梅妃,‘以免江娘娘勞心掛懷’”

江采蘋溫聲輕蹙了蹙眉:“姊這是說甚呢?死者為大,姊若為臨晉瞞下。往後裡豈不讓吾無顏以對鄭郎子?”頓一頓,緊聲就朝李隆基禮道,“陛下。還請陛下恩准,允嬪妾陪姊一道兒出宮,前往鄭府慰唁,嬪妾端的不放心姊一人去。”

環睇皇甫淑妃,李隆基龍目微皺。沉聲準下江采蘋所請:“昔日,代國與鄭萬鈞琴瑟相諧,時,代國離世十載又三,便恩允鄭萬鈞附葬橋陵。”

鄭潛曜是鄭萬鈞的長子,現下鄭府也確實需要有個人主事。操持鄭萬鈞身後事。開元二十二年六月裡,代國公主臨終前曾拉著鄭萬鈞的手,交囑鄭萬鈞在其死後一定要好生撫養二子成人。這些年來鄭萬鈞也算不負代國所託,當年代國曾上書請奏陪葬惠陵,且告與鄭萬鈞不可厚葬,並把一半家產捐予寺院,而今鄭潛曜病故。李隆基也賜下鄭潛曜與代國合葬於橋陵,可謂是皇恩深厚。

皇甫淑妃心下微解。釋懷之餘,趕忙就地謝恩道:“嬪妾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