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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連日來都未上門,就連梅林的梅花現下都盛放了,前幾日臨晉攜小縣主進宮謁見時,也未來梅閣,不過,雲兒卻是一如先前日日去淑儀宮陪皇甫淑妃解悶。倘說不怕皇甫淑妃多心,那是假的,畢竟,在這深宮裡女人為的就是權寵而活,這些年梅閣與淑儀宮走動極近,今時一日梅閣看似是要復寵了,淑儀宮反卻看著與梅閣疏遠了,這些看在旁人眼中,免不了多生閒言碎語。

眼見聖駕一日又一日又往梅閣來,待江采蘋的恩寵像是也日漸跟以前一樣。其她妃嬪這回倒出奇沉得住氣的很,杜美人、鄭才人、高才人、閆才人等人全未露面,而芳儀宮、金花落亦沒鬧出半點動靜。之於梅閣而言,表象雖無風無浪,暗中卻處在了很多雙眼睛的密切監視下。

“兒聽人說,近些時日,阿耶多來江娘娘這兒”新平淺嘗了兩塊茶點,眸光微閃,似有遲疑地抬眸望了眼江采蘋。

江采蘋淺啜著茶,淺勾了勾唇際:“陛下不過是來本宮這兒小坐而已。時,楊貴妃在太真觀薦福,宮中百事。多少要本宮拿個主意。”

聽著江采蘋毫不避忌的說提楊玉環,新平微微一愣,這一年少有出門,但宮外流動的口舌,卻聽得不少。至於楊玉環與楊玉瑤的事,自是也未少聽說。但聽江采蘋剛才的話意,聽似既不避忌,但也不似是樂談,遂也不再多問。

江采蘋自知新平有幾分探聽宮中情勢之意,卻也未介懷。須臾,才又頷首啟唇:“今兒個陛下傳召公主進宮,實為公主下嫁一事。昨兒本宮聽雲兒回來說。陛下為公主擇了楚國公之子為駙馬,於禮制,本宮本不便過問”

見江采蘋開門見山,新平也未故作造作,脆聲就答道:“回江娘娘。阿耶確是下敕,為兒賜婚姜府。”其實。昨日之所以託雲兒帶話,就已料準這兩日少不得會被召見,只不過未料及會這般快罷了。

新平不予避忌,反而貌似十為坦然,這倒讓江采蘋有分吃愣,原以為新平八成是不得已為之,可此刻細看新平的反應,仿乎並不反對這門婚事。

“你可見過那姜郎子?”心下略思,江采蘋仍是忍不住多問了聲,腦海中浮現出姜慶初那張令人莫名嫌惡的嘴臉。不管這門親事成與不成,剛才新平喚其一聲“江娘娘”,總讓人於心不忍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正當妙齡的如花女子跳入火坑。

照理講,昔年常氏可未少構陷梅閣,更與武賢儀沆瀣一氣,甚至連當年江采蘋遭人毒害痛失腹中尚未足月的皇兒一事,細細追究之下,常氏九成九的也會是其中的一個幫兇,但不知何故,今下江采蘋對新平依是狠不下心。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優柔之處,也或許是在新平的身上,看見了當年自個的影兒,同為女人,都是心不能隨願的在受人擺佈著,命定如此,同病相憐才心生憐惜之情。

再看新平,低垂下眼瞼,卻是搖了搖頭,那神情,楞是讓江采蘋有一剎那的錯覺,總感覺新平對那個即將成為自己駙馬的姜慶初早已瞭解的透徹,可新平卻輕搖了搖頭。

四下一時有點詭謐,半晌,才聽新平幽幽低語道:“兒自阿孃病故,命途多舛,阿耶不餒,賜兒新生,兒感沐皇恩,只待阿耶退朝謝恩。”

凝眉看眼新平,江采蘋心下微微一動,聽新平言下之意,聽似確實無意於違逆李隆基的聖意,忽而兀自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管閒事了,這些年自個的褲腰帶還沒提好竟還為旁人操不完的心。

可看新平的神楚,又揪人心疼,好似心頭壓有千斤重擔,揹負極大的深仇大恨一般,面上雖說的淡然,抵在茶案上蔥指卻猶未自覺般在顫抖,攥成了拳狀。氛圍倏然有分尷尬,江采蘋隱下心中疑頓,莞爾一笑:“人之愛子,舐犢情深,公主乃金枝玉葉,自小便甚得陛下疼寵,這門親事又是李相做媒,公主既也中意,本宮也無話可說,惟希公主大婚之後夫妻和樂,多子多孫!”

新平看似怔了一怔,忙欠身低首:“兒在此先行拜謝江娘娘成全。”

江采蘋輕抿了小口兒茶水,含笑凝了目新平:“公主此言差矣。公主嫁與不嫁,全在於公主一人作何感想,女人這一輩子,幸與不幸,有時只在一念之間。本宮自顧不暇,何來成全公主一說?”

新平垂首又謝了禮,輕咬了咬紅唇,又在梅閣坐了半個多時辰,直坐到李隆基下早朝,父女二人又絮絮了一番,趁著晌午的日頭較暖,新平就出宮回了府,十日後,便改嫁姜慶初。

江采蘋本打算前去觀禮,不巧李隆基那幾日卻是偶感風寒,須是在病榻前照拂,無奈也未能為新平操辦一番。李隆基倒未忘卻命高力士厚賜嫁妝,雖是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