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後,果是在莫才人寢殿中逮住一名趁夜潛入宮中的男人,且是個光頭僧人。家醜不可外揚,聖諭未著三司會審,就地動了板子,連夜於御前嚴審,起初那人閉口不招,後經不住毒打,才供認不諱,招認是入宮來與莫才人私會,苦於風聲緊,數月未見卻又耐不住相思,故才出此下下策。”
江采蘋心上一緊,少頃怔愣,緊聲關切道:“之後如何?”
武婉儀暗籲口氣,嘆息道:“唉,還能如何?龍顏震怒,當場命人把那人拉下去杖斃了。”
“莫才人及其腹中皇兒呢?”不知何故,江采蘋忽而頗感心涼,不知是為武婉儀口中的莫才人而悲,究是在徒自傷感。
武婉儀緊蹙下煙眉:“莫才人受驚過度,從頭到尾親睹了整個杖斃,血淋淋濺了一衣身血腥氣,一口氣未提上來硬生生昏厥過去,以致一屍兩命,母子俱未得以保住。”
四下的氛圍,一絲風也無,有分窒息。透過紋絲不動的層重帷帳,可見殿外的日色越發暗淡無光,不覺間已是黃昏時辰,落時西風時候,人共青山都瘦。
“吱呀”一聲輕響,倏然捲入門內來一陣涼風,吹得竹籠中的光點瞬間忽明忽暗搖曳於帷幔上,殿內一室的光影斑駁。
“誰?”見從帳幔外飄入一道人影,江采蘋下意識側首瞋叱了聲。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