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聲。
江采蘋一顆心登時也給揪成一團亂麻,只有輕輕拍撫新平,加以撫慰,自知新平貫日甚少掉淚,今時想是受了不小的委屈,這才入宮哭訴。
雲兒端持著一壺熱茶正欲奉茶入閣,見此情景,便又退出了閣,姑且候於閣外靜候會兒。前刻在宮道上,原以為新平公主今日進宮是為去南宮參賀,不成想新平公主竟隨其一道兒來了梅閣。雖說未多問,但也不難猜知,十有九成是無事不來。
“江娘娘,裴竑”好半晌無語凝咽,新平方又咬著紅唇啜泣出聲,“裴竑他,今兒早病故了!江娘娘”
江采蘋心神一晃,看著新平伏在其膝上又嗚咽起來,也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新平下嫁裴竑還不滿一年,竟成了新寡。
雲兒端著茶盞聽在閣門外,一時也煞是吃愣,素聞那裴竑是個有才之人,裴府往上數三輩還與裴耀卿一門沾親帶故,時裴耀卿位極人臣,可謂當朝三公九卿之一,照理講新平下嫁裴府也不失為門當戶對,畢竟,常氏已不在人世。換言之,即便常氏現下仍在人世,常氏一族也非是達官顯貴之家,況且常氏幽禁在毓秀宮也早無妃嬪之實,已然是棄妃之身,若常氏還在人事不見得新平就可覓此良緣。
可新平下嫁裴府做新婦子才半年,裴竑竟病故,此事想來卻也奇怪,免不了讓人覺得事有蹊蹺,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又是正當盛年,何故竟會說死就死了,這其中定有隱情。
雲兒正在外暗暗思量,卻聽閣內新平突兀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