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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在彩兒、月兒看來好不神奇。至於這箱中寒衣,確是雲兒連夜一針一線縫製的,未少挑燈熬夜才趕得及時。

“勞江梅妃煩掛,花奴感之不盡。”李璡就地恭接過遞至身前的收納箱,眼中劃過一絲複雜,雲兒垂首侍立向一邊,眸底卻隱下濃濃的留戀。

“不過是幾件寒衣,且是本宮力所能及之事,汝陽王不嫌,已是給足本宮面子。”江采蘋凝眉喟慰道,“本宮寄望汝陽王,早日一身周安的回來。”

李璡一拱手,轉即步出宮門,跨上馬一揮手,一眾人馬即刻朝春明門駛去。惠陵位落先帝睿宗橋陵之旁,這幾個月已是修造完工,地處封陽鄉,封內十一里,坐北朝南呈覆鬥形,陵園中朱雀、華表、石人、石馬等一應俱全,儼然的帝皇“讓冢”。

元氏雖比李憲晚歿半個多月,此番得由長子親自護送棺槨去惠陵,一併附葬入陵,也算哀中之幸。目送李璡一干人等漸漸行遠,直至消失在濛濛霧靄之中,李隆基屹立在宮門下,久久未動,依在凝神兒相送。

“陛下,恕臣直言,壽王妃請為薦福一事,實乃德孝兩全之事,微臣斗膽奏請陛下三思,允其所請。”李璡離去不大會兒,李林甫已在諫言,重提剛才的事。

眾朝臣又是好一陣兒竊議,薛王叢、李璵、李椒三人站在一旁卻未發一言,慶王李琮、榮王李琬、儀王李璲三兄弟亦未吭聲,涼王李璿、汴哀王李��值芰┱駒諛稿�湎鴕巧硨螅�恢痺誑醋拍稿�成�惺攏�墒賈林粘�錘糜械幕估裰�餼鬮炊嘌園刖洹�

“愛妃意下何見?”睇目楊玉環,龍目一收,卻轉向了一邊的江采蘋。

未期李隆基竟在這關頭上詢問自個意見,江采蘋不由怔了下,自今夏在南燻殿與李隆基鬧得不歡而散以來,一連六七個月聖駕都未駕臨過梅閣,金花落依舊見日踏歌接天曉,聖眷如故,雖說與梅閣倒也彼此相安無事,不過在外人眼裡,尤其是在那些宮人貫日愛嚼的舌根裡,梅閣的恩寵切是一去不復返了。

“嬪妾不敢妄言。正如李相適才所言,茲事體大,但憑陛下做主便是。”隱下心頭的紛擾,江采蘋垂眸行了禮。即便李隆基只為在人前圓個體面,便當夫唱婦隨,總比再自作多情一回是為有自知之明。

片刻若有所思,李隆基凝睇楊玉環,正色道:“朕記著,玉真公主在宮外有座玉真觀,倒是處清淨之地,壽王妃若心誠,執意離府修行一段時日,便去玉真觀,與玉真公主做個伴兒也未嘗不可。”

第344章 狠下毒手

迎入臘月門,年節在即,金花落傳出喜信兒,曹野那姬懷上了皇嗣。

這訊息一傳出,宮中就像炸開了鍋似的一夜傳了個遍,鬧得三宮六院人盡皆知。

有人歡喜有人愁,雖說以曹野那姬近年的恩寵,暗結珠胎只是遲早之事,不過,喜信一經外傳,後。宮眾妃嬪對此卻心思各異,蠢蠢欲動的有心人士更是不在少數。

這不一大早兒,賢儀宮的門檻就快被常才人等人踏破,不只杜美人、鄭才人如同事先約好一般接踵而來,就連多年來一貫不參和宮中其她人的閒雜事兒的閻才人、高才人,竟也被常才人生拉硬拽著一道兒催來武賢儀面前,巴不得立馬立的想出個法子,欲除之而後快。

“瞧其平素已夠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今下又有了喜,倘使它日誕下個皇子,豈不越發得意忘形,目中無人?到那時,哪兒裡還有吾等的容身之地!”常才人喋喋不休著,氣恨的直絞著手中絲帕,恨不得那帕子就是口中所指的那賤人,幾欲將之撕扯爛了,大卸八塊才解心頭之恨。

武賢儀眼風微掃,掃睇在座的幾人,倒未急於表態,反而閒在的品起茶來。若說對曹野那姬的恨,旁人自是比不及其,當日在南燻殿曹野那姬在御前都不把其放在眼裡,這兩年在宮裡見了面更是從未向其行過一次禮,想來就恨得牙根癢,若非顧忌南詔國的威勢,又苦於一直未尋見合宜的時機從中暗下殺手。早就動手除了這個眼中釘,又何須等到今時都未下手。

天可憐見,今日總算等來一個下手的良機,有道是“福禍相兮”。武賢儀昨兒個夜裡其實就已細細盤算過,別看曹野那姬現下正如日中天,這女人一旦腹中多出那麼一塊肉來。也就身處在了性命堪憂之時,但凡稍有不慎,後果勢必不容樂觀,輕則眼睜睜看著自個胎死腹中,重則一屍兩命也不稀罕,且看如何拿捏了。反正宮中亦未少出過這種悲慟之事,一回生二回熟三迴游刃有餘。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要先行斟量一下面前的這幾人到底有幾個是靠得住的可用之人才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