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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女人是善變的,你不懂?”未允採盈吭哧畢,江采蘋便已回眸笑截出口。

“女人是”江采蘋說辭成套,純粹迷誘人墜入其設定的陷阱,採盈霎時氣結。片刻立睖,乾脆一跺腳,磨牙道,“奴認栽!”

較之採盈,江采蘋對採盈的態度卻是早有心理準備,並不動氣:“認輸還不速度展開行動?張牙舞爪的做給誰看呢?不服氣是不?”

迫於江采蘋催聒得緊,採盈手忙腳亂間便辦完手頭活。憋足一口氣,憤懣的把薛王叢拖拽進了東廂房內。稍做喘息,又與江采蘋合力,一併將薛王叢轉扔至床榻上。

交完差,採盈才氣喘吁吁的懇乞道:“小娘子,奴可先行恭退了吧?”

“吾尚未走,你倒心急?”反觀江采蘋,漫應著採盈,這會反又在替薛王叢整弄衣身。

東廂房早已閒置多年,房內那張偌大的胡床雖未拆除,上面的被褥亦已蕩然無存。梆硬的木板上,留餘的僅是滿鋪的灰塵。

沒有棉褥蓋,自是須衣物蔽體。然而,當江采蘋的指尖,滑碰過薛王叢胸膛時,心頭卻猛地一提,嬌顏亦瞬息失色。

隔著薛王叢身上並不怎薄的衣襟,恰按於江采蘋蔥指下方的薛王叢的左胸部位,此刻,竟然好像觸控不到本應該有的張弛有力的心跳手感

正文 第030章 驚夜(下)

“哼,也不知究是誰有異性沒人性,哪有這般折騰人的?簡直累不死人不償命”採盈邊隨便由臥榻最底層撤了床薄褥,邊憤憤地自言自語怨嘮著,順手取了擱置於床榻旁的那雙翹頭履,胡亂裹於褥子裡疊在懷,轉就抱著踏出了江采蘋閨房。

採盈著實費解江采蘋到底是怎想的,先時只是說須把薛王叢抬進東廂房內,待及早處理妥帖偏院那邊的事,也便於早些回房補覺。可等採盈遵照江采蘋吩咐,費事八活地將薛王叢扔置到東廂房的榻上之後,江采蘋卻又食言了,非但未有意離去,反而磨蹭了下來。

這也就作罷。畢竟,江采蘋若不肯走,採盈也沒法子,總不能再與去時一樣,生拉硬拽江采蘋一通,大不了就遂了江采蘋之意,讓其留於東廂房照顧薛王叢算了。然而,尤為令採盈不平的實則尚在於,江采蘋竟還差遣其回房來為薛王叢拿床被褥,送去東廂房給薛王叢蓋。

待躡手躡腳行至江仲遜早已熄了燈的臥房門口,採盈屏息半蹲於窗簷下半晌,細竊聽了聽房中動靜,方哈著腰身做賊似的趕緊掠向亭廊。頗顯警惕地環掃番靜悄悄的四周之餘,遂拐向了那條掩於一人多高的竹林花圃後,唯一可通往隔院去的石子道。

“這都是甚事嘛!前時尚埋怨人拉其去,一臉不情不願樣兒。這會可倒好,理應回來時反又不願回了,真介個應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順利穿過竹圃,採盈才稍舒口氣,慢悠悠放緩了腳步。獨自踩在落滿秋葉的小道上,嘟唇犯開嘀咕。

一想及江采蘋時下正為了薛王叢那種狼心狗肺的傢伙,勞心勞力整宿未閤眼,甚至禍害得自己也未能早早鑽進被窩裡去美美地呼嚕一覺,反倒亦陪著三更半夜的疲奔,採盈的悶火就不打一處冒。恨不得把懷裡的棉褥撕扯飛,弄個仙女撒棉絮,然後掉頭往回撤。

可惜其卻必須剋制住情緒,亦不能不繼續往前走。只因懷中除了要送予薛王叢那個不識好歹的臭男人的褥子之外,還有需遞予江采蘋的那雙翹頭履:“為了小娘子,且便宜了薛王叢那人面獸心之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採盈咬牙切齒的咕噥著,權作自我寬慰。其實,即便無需替江采蘋送翹頭履,這趟純粹跑腿的活,其亦是非幹不可。緣由很簡單,只因現下江采蘋依在守於薛王叢身邊,採盈斷不可能放心,叫江采蘋獨個呆於東廂房一整晚,而不管不顧江采蘋安危問題。那無異於將一隻色香味俱全的乳羊,托盤擺呈在了一隻飢虎血口旁。

“撲噔~”

心下牽繫江采蘋安全,採盈不自覺的復又加快了腳底步伐,而且較之前刻行走得愈為疾。然就在這時,驀地,竟冷不丁忽聞前方不遠處有一聲怪響傳入耳。

那道異樣的聲音,聽似尤為沉重,像是何物掉墜於地的感覺。剎那間,愣是擾得采盈步調瞬滯,繼而便警覺的朝旁側略為隱蔽之處躲靠了靠。

“譁~譁~”採盈才藏穩身工夫,一陣極輕的撥碰響兒,即窸窸窣窣響了起來。仿乎有人在撩鑽栽種於院牆下方的簇簇梅花枝般。那股子像極蠕動的刺響非常謹翼,猶如生怕弄出過大的噪音一樣。

察覺噪響越靠越近,採盈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