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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了笑,眼神一派溫和。他也會心一笑,然後淡淡地轉身沿著街邊緩緩地打道回府。

恭親王沒有食言,當真竭盡所能救出了遠山;秦殊鬆了口氣,覺得如今一切順利,只欠東風。

顧初時看著秦殊的身影消失在窗外;這才淡淡回過身來;問了門口的隨從一句,“他們到了麼,”

“回王爺;三天前已經到了,小的將他們安排在了王府的客房內,一直等到王爺回來,再作安排。”

顧初時點了點頭,微笑著將手中的酒杯湊至唇邊:“劍已出鞘,也是時候披荊斬棘了。”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輕快地放回桌上,從容地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回府。”

而此時的莫十九站在恭親王府的客房裡,卻失去了以往的從容。

三日前,他和音邵一同趕到了京城,拜火教的核心成員也已經從江州繞淮河一帶轉移到了京城。一切都按照恭親王的命令進行,有條不紊。

只是來京城的途中,音邵似乎有些不對勁,失卻了往日的嘰嘰喳喳,反倒變得有些沉默。

他好幾次回過頭去,都看見音邵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不說話,其間他問過一次:“怎麼了?”

音邵愣了愣,才低頭道:“沒事。”

他情知音邵心中有事,卻也沒有再問,隱約猜到是那晚在江州的小院裡他又一次拒絕她所致,她是女兒家,被傷了心有些情緒低落也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無論他怎麼理解,都沒有猜到抵達京城恭親王府的第二日,音邵竟憑空消失了。

他同往日一樣天還未亮就起來了,卻沒有聽見音邵敲門的聲音,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個平日裡伺候他梳洗用餐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直到天大亮,莫十九走進了音邵昨晚住進的廂房,才看見人去樓空的空房間裡,音邵簡單的包袱已然消失不見。

他一驚,問府裡的小廝,卻聽那人奇怪地說:“今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沒見有人出去過啊。”

心一沉,他猜到音邵一定是昨夜就趁著夜色離開了王府,帶著她所有的行李,一聲不響地消失了。

此後的三日,在等待恭親王回來的過程中,音邵再也沒有出現過。

顧初時在回府之前,先停在了街口的那家客棧前面,吩咐隨從候在門外,自己踏了進去。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跑堂的夥計笑得熱情,把抹布往肩上一搭,迎了上來。

“找人。”顧初時淡淡地說,從容不迫地沿著樓梯往二樓走,最後停在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敲了敲門。

“誰?”裡面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

“是我。”

隨著他簡短的兩個字,那扇門立馬開了,一身大紅衣衫的音邵笑得一臉燦爛地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高興地叫了聲:“哥!”

素來沉穩有加的顧初時竟難得地露出了一抹笑意,拍了拍她的頭,無奈的說:“幾歲的人了?還這麼沒大沒小。”

顧音邵這才鬆了手,側過身了做了個手勢,眉眼彎彎地請他進來:“哥哥說的是,妹妹這廂有禮了。”

半年前,莫十九在江州從馬蹄之下救了一個賣花的孤女,當時情形危急,那匹瘋馬在街上失控地狂奔起來,恰好朝著路邊的音邵衝了過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正在二樓酒樓之上的莫十九飛身躍下,從馬蹄下救出了音邵。

後來音邵告訴他自己父母雙亡,唯一的爺爺也在幾年前去世了,為了報答莫十九的救命之恩,她說什麼也要留在他身邊。

莫十九沒理她,她卻難纏得要命,甚至在他住的宅子外面活活捱了一晚上的凍,發高燒昏倒也不願離去。莫十九拗不過她,最終任由她當了他的婢女,伺候了他半年。

他沒有掩飾過自己是個壞人,但音邵吃驚之餘依舊沒有離開,只說:“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救了我,給了我這條命。”

她是音邵,卻似乎忘了告訴莫十九,其實她姓顧。

父母雙亡也說得過去,因為她的生母是已故老恭親王的妾室,當年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而她與顧初時一同長大,雖是庶女,但和這個哥哥感情卻不錯。

顧初時要她去莫十九身邊待上半年,她也就去了,而莫十九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天真爛漫的音邵竟然會是顧初時的細作,因為不放心他,所以專門派來監視他。

問了幾句近日的情況,顧初時終於切換正題:“他這半年來沒什麼異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