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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她沒打招呼,只是一路走到老人面前,在他抬頭望著自己時,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啞叔,我來傳書。”

那老人面目醜陋,眼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開開合合的嘴,半晌才點點頭,轉過身去,在簷下掛著的籠子裡取出一隻信鴿,交給她。

劉嬤嬤把事先準備好的字條纏在了鴿腿上,然後放飛。

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對這種事情熟稔至極。

“我先回去了。”她朝院外走,被她稱作啞叔的老人又開始劈柴,因為背對她,所以毫無反應。

這老人竟是又聾又啞,要依靠唇語才能辨別對方在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王府裡負責照看花花草草的小廝抱著盆新的蘭花朝杜氏的小院走,邊走還邊嘀咕:“真是邪了門兒了,病的是夫人,怎的回回這花也跟著死?夫人犯一次病,花就死一盆,當真嚇死人了”

然而進了門以後,他熟稔地跟小院裡的兩個婢女打招呼,笑嘻嘻地一口一個“好姐姐”,全然沒有方才的害怕了。

若不是這院裡兩個婢女生得好看,他才不願意來送什麼花呢,反正送了也要死,白送!

他把花放在窗臺上,又把那盆死了的蘭花抱在懷裡,“那兩位姐姐,我改日再來啊。”

“去去去,你這是在咒夫人早日犯病呢?”其中以個婢女啐了他一口。

他又嬉皮笑臉地走了。

半路上,他在擺弄那盆蘭花,看它究竟為何死,手撥弄著蘭花的莖幹時,卻忽然被什麼蜇了一下,痛得他嘶的一聲倒吸口涼氣,再看食指,喲,好大個血洞!

朝著剛才被刺的地方慢慢摸索了一下,好傢伙,竟然被他發現一截明晃晃的針頭!

他趕忙把那針j□j,居然有兩寸長,看上去像是粗線繡花用的大頭針,不像普通的針那麼細。

“總算知道為啥死了,兩位姐姐也真粗心,這東西也能隨手往裡插。”他笑了笑,一邊搖頭一邊走。

看來是夫人每回一發病,就有人心急,隨手把針往花裡插。

王府裡又是一片寂靜。

☆、第094章 祈福之行

進宮上早朝的時候;天還未亮,偌大的皇宮裡只有還拎著燈籠來來去去輕手輕腳的奴才們。

恭親王算是朝臣裡進宮早的;負手信步走在宮道上;一身朝服,姿態悠閒。

來往的宮女太監見了他都俯□去恭恭敬敬地行禮,他只是點頭,也不說話。整個皇宮還未醒來;靜悄悄的,而在這些快速穿行的腳步裡,只有他一個人不緊不慢,閒庭信步。

經過長信門的時候,一旁的朱門裡走出一個拎著燈籠的小太監;見到他了;俯□去行禮。

顧初時頓住腳步,從寬大的袖袍裡伸出手來,掌心攤開,其間赫赫然擺著只碧綠色的玉佩,有半個手掌那麼大,擺在他白皙好看、指節分明的手心裡顯得愈發奪目。

小太監畢恭畢敬地接了過去,而顧初時只留下一句:“留心,不要被人看見了。”

“王爺請放心。”

常春閣裡,所有的秀女都還在睡覺,北院的門外卻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一個小太監。

守門的太監迷迷糊糊地從桌上抬起頭來看,見是打更的人,也就沒多說,又趴下去繼續打瞌睡。

那打更的太監從從容容地來到其中一個院子前,四下看了看,確認沒人後才溜進了小院,在窗戶上輕輕敲了敲,不多不少,恰好四下。又隔了片刻,他再一次伸手,還是和先前一樣敲了四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剛披上外衫的崇箏出現在門後,那小太監立馬從衣襟裡掏出玉佩遞了過去,低聲道:“方才王爺上朝前給我的。”

崇箏接了過來,問了句:“需要回口信嗎?”

那人搖搖頭:“我不知道,王爺只說留心,不要被人發現了。”

“知道了。”看來是不需要回信了。

門又一次合上,崇箏走到燭臺前面,拿起火摺子把蠟燭點燃了,然後攤開手心,仔細瞧著那塊玉佩。

她伸出左手來細細地在玉身上來回摸著,直到終於感覺到一條細細的紋路,這才一手握住一端,啪的一聲掰開了玉。原來那玉竟是兩截拼在一起的,只是做工極其精巧,又因為玉石選得巧妙,紋路很多,所以肉眼幾乎看不清那條接縫。

玉的中間有一部分空的地方,崇箏從裡面輕輕抽出了那張捲起來的字條,開啟來看。

字條很短,只有幾句話,是那個人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