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對她說,“嚴清視公主為伯樂,既遇伯樂,何苦待在無人欣賞的戲園子裡?還望公主收留我等,嚴清不求功名,也不求錢財,只求能為公主一消煩憂。”
長公主只是怔怔地望著他,那張臉
那張臉和她的故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彷彿回到了從前,看著那個人站在一樹梨花之下,一襲青衫宛若遠山之岱,風起微揚,宛若謫仙。
那時候,她揚起稚氣的面龐望著他,篤定地說,“將來我一定會嫁給你,你等著!”
而那人倏地失笑,一面搖頭一面無可奈何地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可是那個念頭深深紮根在了她心裡,一連五年,她都這樣仰望著他,一心以為等到自己長大以後,就能成為他的妻子。到那個時候,她會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賞花,而不是仰望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終究是命運無常,她最終嫁給了秦殊,而那個人也被父皇的一紙詔書派去了遙遠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妻兒,從此便是再無相見之日的結局。
可是眼下,長公主看著那張與他有七分相似的容顏,心中掀起滔天波瀾。
事實上她壓根不記得自己前些日子去戲院看了什麼戲,當時她和秦殊又一次吵架,她便跑去了戲院磨時間,連這戲子唱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順手把用舊了的金鐲子賞給了他,談得上什麼伯樂不伯樂的?
但就是這張臉讓她失神良久,然後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進來吧。”
叫嚴清的戲子事實上只不過想離開戲院那種世態炎涼的地方,哪怕他有姿色有唱功,在那種地方也不過是個人人都看不起的戲子罷了,可若是進了公主府,他便再不愁吃穿,更不用寄人籬下、看人眼色。
那日長公主多看了他幾眼,他自認逮著了機會,就帶著幾個徒弟來府上求見,本來也沒抱幾分希望,可是竟然真叫他如願以償了,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於是從那以後,這幾個戲子就留了下來,偶爾為長公主唱唱曲,至少日子靜好,安安穩穩。
可是今日,長公主正在百無聊賴地聽他們唱曲時,她的另一個貼身丫鬟銀針忽然從外面跑了來,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她的臉色頓時大變,原本捧在手中的茶杯倏地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