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奉,以示誠意;請求停止戰爭。
太子與軍機大臣商議過後;同意了西疆的請求,同時下詔要大軍立即回京;到了皇宮後再論功行賞。
大獲全勝的戰役令宣朝舉國上下一片歡騰,從西疆邊境到京城,班師回朝的大軍受到沿路百姓的夾道歡迎,場面好不壯觀。
從西疆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大軍用了整整十日。
抵達京城那一日,百姓們紛紛跑出了家門,圍在道旁迎接這支勝利之師,只為一睹我朝將士的威武英姿。
長公主原本是閒來無事,坐在最負盛名的長樂樓上品茗,豈料下面越來越熱鬧,哪怕關著窗戶,都擋不住外面的人群喧譁。
自打駙馬去了西疆後,她在府中再也看不見那張討人厭的臉了,日子過得清閒,卻也略顯無趣。
眼下知道長樂樓新進了一批江南的花茶,她大清早地就帶著清陽來這兒坐坐,豈料外面越來越吵,真實片刻也不叫人安心。
清陽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她既不覺得這種清苦的花茶有任何好喝的地方,又不理解這麼幹坐在這兒一上午有任何意思,可是卻不敢跟母親說。
自打知道西疆戰亂以後,將近兩個月以來,長公主都一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
有時候會一個人在窗邊發呆,有時候會一個人在床上躺到天大亮,清陽先前還以為她是在睡覺,可是有一次去叫她起床時卻無意中看見她睜著眼睛茫然地望著床罩,這才知道其實她一直都醒著。
有時候清陽有事找她,可明明都在她身後了,偏生不管怎麼跟她說話,她都像丟了魂似的沒反應,非得要清陽上去拉住她的手,又或者在她眼前晃一晃,她才回過神來。
有一回清陽失手打碎了只玉鐲子,長公主還對她發了火,素來寵她的人就像變了個模樣似的,神情冷得可怕。
因此清陽雖然不耐煩,但仍然坐在這兒陪著她喝茶,沒有鬧起來。
只是外面越來越吵,清陽終於還是沒忍住,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朝外探了探頭。
呵,好大的動靜!
清陽忍不住咋舌,回頭對長公主喊起來,“母親,快來看看!下面好多人啊,都快把街道給圍個水洩不通了!”
京城的街道那可是寬敞得足以容下十輛馬車並駕齊驅,而今竟給堵得水洩不通,難怪清陽也要吃驚成這樣了。
長公主放下手裡的茶,走到窗邊往外看,一見下面這場景,也是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街道兩旁全是百姓,原本可容十輛馬車的路給人群佔去一半,而大家都把脖子伸得老長,往城門的方向望去,情緒激動地在等著什麼。
母女倆也跟著望了過去,好奇今日究竟有何事要發生,竟然會這麼熱鬧。
沒一會兒,人群騷動起來,從最靠近城門那邊的人開始,不知是誰吼了句,“來了!來了!”
頓時,所有人都沸騰起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喊著這兩個字,推著擠著往城門那邊伸脖子,生怕看不到。
“誰來了?”清陽也把腦袋伸出去,迫不及待想看個究竟。
這是長樂樓三樓上的包廂,清陽這麼一探身子,長公主怕她掉下去,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趕緊回來!不許做這種危險的事!”
清陽不依,一邊嚷著一邊還是往外探頭探腦的,好奇心作祟。
而就在這時,城門外的大隊人馬也終於進來了,黑壓壓的一片穿著戰袍的大軍在四匹威風凜凜的汗血寶馬的帶領下,以整齊劃一的姿態往城內進發。
四匹駿馬上也分別坐著四個身著鎧甲的將領,金光閃閃的戰衣被擦拭地鋥亮鋥亮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莊嚴肅穆。
長公主的面色陡然蒼白,拉住清陽的手也驀地一鬆,怔怔地看著正在迎頭走來的大軍,失去了最後一分淡然。
清陽也看清了大軍,恍然大悟,“原來是西疆回來的軍隊那豈不是父親也回來了?”
她笑盈盈地回過頭來問長公主,豈料竟看見長公主蒼白的臉和失魂落魄的表情,清陽嚇了一跳,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忙伸出手來扶住她,“母親,你怎麼了?”
長公主沒說話,就這麼目不轉睛地望著迎面而來的大軍,直到那些人越來越清楚地出現在視線裡,直到直到她看清了那個一馬當先、威風凜凜的人。
人群一片歡騰,所有人齊聲高呼著“定遠大將軍”,只因這個名字的主人彷彿是宣朝的神話一般,一直守衛著宣朝的邊境,並且三番兩次擊退西疆,維護了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