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牡丹詩,但這不防礙她從字句上理解那兩句詩的意思,以花喻人,憑她和陸婉秋的身份還不配做百花低首的花中之王牡丹。
雲珠微訝,復又一笑。“各花入各眼,敏貴人亦是丰韻娉婷自有風采。”
丰韻娉婷是形容女子豐潤標緻,姿態美好。舒穆祿。沙達麗赧然一笑,沒有反駁。說自己不美?那在眾多秀女中挑上自己的幾位娘娘豈不是有眼無珠?!至於姿態美好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族出身的哪個身姿儀態不優雅的?!
“說起牡丹,妾還未見過這麼多珍品的,真是大飽眼福,不過這些還是比不上這園裡的景緻”舒穆祿。沙達麗陪著雲珠走了一段,小心奉承著,見她有些倦意便極有眼色地借給永珎準備生日禮物告退了。
232來歸(上)
圓明園是一座以水為主題的水景園;水面佔全園面積的一半以上,河道、湖泊相連,與遍佈全園的假山、島嶼等相互烘托映襯;除了處理政事的宮廷建築,園中其他住宅、廟宇、戲樓、藏書樓、船塢等建築,造型豐富;形態各異其趣,有卍字形、書卷形、眉月形、田字形、方勝形、套環形等,外觀裝飾比之皇宮親切靈活;樸素雅緻;其間又栽了不少美觀名貴花卉、樹木、奇石、盆栽,大量運用對景、借景、障景、秀景等處理技巧;匯聚各種造園手法,如山水畫境,讓人流連忘返、悠然神怡。
雲珠找了個亭子歇腳,啜了口素問端過來的酸梅湯,方笑嘆:“一代新人換舊人,真是沒個省心的。”
素問介面:“主子可是在說敏貴人 ?'…3uww'”
“你看她如何?”
“進園子以來她與慶貴人處處爭風,又在純嬪跟前賣好,奴婢本以為是個眼光短淺的,今兒一看,審時借勢不說,竟有跟主子投誠之意,莫不是看明白了?”
“她在我跟前討好賣乖有甚稀奇的,到底我的身份擺著呢。”雲珠輕笑,將手上白底青花蓮紋茶碗放到石桌上,表情有些漫不經心。“回頭查一下今早在牡丹臺慶貴人到底做了什麼。”
“是。”素問應了一聲,就算她看出了敏貴人的意思,終究與這些日子所觀察到的有異,還是再看看。在主子身邊待久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這人就算沒有足夠的忠心也是能用的,有時甚至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反是一些自作聰明的,或者蠢笨的,倒會壞事。
萬方安和西側殿裡,蘇寶柔手中輕拍著睡眠中的永瑢,聽著貼身宮女綠娥低聲的稟報,柳眉微微蹙了一下,旋又鬆開。
“舒穆祿氏也不一定就是投靠了皇后,即便是投靠焉知沒有反目的一天?她的父親舒赫德本是深受皇上看重的內閣侍讀學士,她一進宮立即被擢拔為副都御史,將來六部堂官、封疆大吏都是做得的”蘇寶柔眼中閃過羨慕之色,復又凝住,緩緩轉為忌憚,舒穆祿氏是滿洲大族,這樣的出身,早晚不會甘心屈從人下的。
綠娥更是不平,“虧得主子這些日子對她們萬般親善。”
蘇寶柔向來看得明白,見她如此,淡然一笑:“你主子宮裡宮外根基單薄,能不樹敵便是最大的成功。”若非早年將高氏得罪死,她又何必非她要性命。
這些日子她雖表現出“有子萬事足”的慈母情懷,一副淡泊不爭的姿態,可底下卻沒少觀察兩位新人的行事做風。
陸婉秋容色才情高人一籌,舒穆祿氏家世背景不比嫻妃烏喇那拉氏差,不過兩人的心機城府似乎一般,這些日子盡在爭寵鬥豔上花心思。當然,這也可能是她們表現出來的惑人手段,從今日舒穆祿氏親近皇后的行為來看,也不是眼光那麼短淺,只知與陸氏在狐媚上較長短的
皇宮向來最能歷練人,再過幾年,也不知她們會成長到哪個地步。看來,自己不能再忍讓下去了,否則讓新人爬到頭頂上,被人嘲笑壓不住人是一回事,連兒子都要沒臉面!
不過事兒也不能都讓自己做,不如跟愉嬪金嬪通點氣好了
“主子。”蘇寶柔的另一得用近身宮女綠嫵一進門便給她行禮,俏麗的臉頰浮著紅暈,額際閃著點點汗漬,顯是在外頭匆匆趕了一段子路。
蘇寶柔一見她眼睛亮了亮,坐直了身子。綠娥見狀,示意屋裡其他宮人退下,自己親自走到殿門口站著。
“怎樣,宮裡有什麼動靜?”
綠嫵笑容滿面:“事成了!雖然長春宮反應很快,將流言壓了下去,可皇上在這邊還是聽到了訊息聽說皇上震怒,奴婢斗膽,遠遠在殿外看著果然不到片刻時間,張公公便帶了幾個護衛直往皇宮。主子只需再等上兩個時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