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樣一來,皇上對主子的猜忌便能盡去。”
顧嬪眼睛一亮,半晌笑了起來。“嬤嬤說得對。”太對了,從那貴人小產並遷入永和宮,容貴人馬佳氏得撫八阿哥晉嬪位之時起,她便感受到了皇上對自己的打壓,這麼一想,若自己誕下的是個健康的皇子,說不定日子更難過,皇上為了維護寶親王的絕對地位當初能狠下心廢黜了三阿哥弘時,即便不會對剛出生的幼子如何,也絕對會打壓自己、不會給自己太高的榮寵
被一個皇帝防備著的嬪妃和皇子能有什麼成長的空間?更別說壓在她上頭的熹貴妃及羽翼已豐的寶親王了。
只是帝位
顧嬪眼神一黯,就這麼與自己的兒子擦身而過,實在讓她不甘心,她有哪點不如熹貴妃鈕祜祿氏的呢?!
194、悠悠流光(上)
九阿哥的洗三禮雲珠親自去了永和宮道喜;孩子除了左手微瑕其他方面都很健康,長相結合了雍正與顧嬪的優點很是清俊可愛,熹貴妃因身體不適派了秦嬤嬤過來給孩子添禮;雍正也給新生兒賜了名,叫愛新覺羅。弘暊,顧嬪在產房內謝了恩,心頭的憂慮總算放了下來。
做為一個母親,兒子身體殘缺,她遺憾、失望,卻更怕皇上因此不待見兒子,皇家總是比普通人家多了些許忌諱的。
皇九子的洗三禮一過就是中秋,熹貴妃臥床休養;本只負責主持祭月禮的雲珠只得將中秋在乾清宮設宴的事務接到身上。
每年元旦、上元、端午、中秋、重陽、冬至、除夕等節,宮中均在乾清宮等處設宴,筵宴九卿六部、滿漢大臣、諸藩使節,因雍正素來儉省不喜奢華排場,因而每年大型的節慶和娛樂活動能減便減,不過今年因西藏不穩,不管是對外或是對內這中秋筵宴便很有舉行的必要,否則最多也就是個宗室或家宴。
與宴人員、座次排列、食品種類、餐桌餐具、桌張規格、席間音樂、歌舞以及進餐程式、食品來源事無鉅細,雲珠都要一一過問,著人安排監管。好在她主持事務向來要求底下人員專人專項,條理分明,宮中的管事嬤嬤和太監也清楚,因此在內務府御膳房及禮部官員的協助下事情也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沒費多少心力。
熹貴妃有心搞些小動作想讓她表現不至太過出色,壓了自己以往的派頭,卻被秦嬤嬤勸住:“主子,您這可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做法呢,這些管事不是宮中積年老人有了一定辦事經驗人脈的就是您執掌宮務這些年提拔起來的,出了事,四福晉是追責到人不但沒損失她什麼人手還憑添了她賞罰分明的名聲不是?您呀,還是安心將身子養好要緊。”
熹貴妃只得罷了,“若不是我這身子骨越來越差,也輪不到她出這個頭,畢竟還年輕呢,單獨主辦這種大型筵宴還缺些經驗。”
往弘曆後宅塞人沒成功的事兒明面上雖然過去了,但她心中鯁著的那根刺卻越發地刺痛著她,提醒著她的不滿,這種不滿她理所當然地算到了雲珠身上,時不時地冒出頭來,尋挑她的不是。
雖然她的理智告訴她,與兒子媳婦抱成一團才是目前形勢最有利的,畢竟弘曆雲珠怎麼樣皇上還看著,可成功解決掉顧嬪與皇九子所帶來的威脅又讓她的心有些蠢蠢欲動。
“這不是還有主子麼,四福晉有什麼考慮不到的您再指點兩下就完了,誰能抹了主子的榮耀,她可是您的正經兒媳婦呢。再說,四福晉這會兒表現得越好,皇上越滿意便越能鎮住永和宮那位的心思。”
秦嬤嬤早從太醫那裡知道熹貴妃有些虛不受補,思慮過多,只能儘量地讓她多靜養,少些思慮算計,奈何現在的熹貴妃心思不再堅定清明隱忍,做為奴才她因為一反以前為熹貴妃的算計改為勸阻,慢慢地在熹貴妃心中的地位比替她處理陰私的高嬤嬤和管理宮務的桂嬤嬤低了。
若不是打著關心她身體的旗號,若不是她精通藥理養生之術,早不被待見了。
熹貴妃瞪了她一眼,無奈道:“算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麼,總希望我能多體諒體諒他們年輕人,放手讓他們去做只是,我心頭的擔憂卻沒人能體會的,雲珠是好,可畢竟年輕,誰知道將來怎麼樣呢,她越好,越得人心,我就越擔心將來弘曆鎮不住她,歷朝歷代牝雞司晨鳳踞高位的也不是沒有的,我若不趁著她還未成長起來剎剎她的氣焰,將來就更憚壓不住了。”
秦嬤嬤心頭一驚,低頭道:“這怎麼可能呢,四阿哥的精明強幹可是連皇上都稱讚的,哪能受制於婦人之手,主子太多慮了。”從四福晉平日的為人處事看,那就是個不戀權,享受生活趣味與弄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