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在母親眼裡兒女的孝敬恐怕沒有不好的吧。”舒穆祿。沙達麗插口道,引來蘇寶柔輕輕的一瞥。
馬屁精!陸婉秋和葉赫那拉。柔貞齊齊橫了她一眼。
烏喇那拉。妮莽衣靜靜地看著,本不想來的,無奈太后的傷病實在不樂觀,她若不與這些人抱成團,怕是一輩子難有出頭的時候。想到這裡,她掃了蘇寶柔一眼,自己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這才升了妃就想著為兒子謀劃了。
想到自己只有一個公主,她銀牙暗咬,一定要想辦法儘快恢復妃位。
可是除了太后,誰又會是自己的助力?
247餘光(下)
“額娘今日膳食用得可好?”與皇父反映了廣東征糧的積弊問題,永璜匆匆趕往景仁宮。
太后身體不好;從皇帝到皇子公主們個個都不敢在這當會兒做出什麼讓人詬病的事;永璜本來進行中的大婚儀程也停了下來;而大婚後就可參政議政的日期也相應地延後哲妃口上不說;心中卻有些失望。
永璜也有些煩躁。他正是熱血飛揚的年紀;心中也渴望能大展拳腳;可事情的發展並不順利;還橫生了許多枝節。永璉的受傷;太后的傷病,宮務與侍疾的雙重壓力下額孃的健康都讓他心浮氣躁。
“好。”富察。芙靈阿笑容滿面地看著一進門就問候自己的兒子,“今兒做了石花鯉魚;味道極為鮮美。你從哪裡過來?”
“從養心殿過來的。皇父上午在上書房考校了我們的功課,臨走時讓我想想廣東征糧的積弊問題下午說給他聽呢。”永璜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撫道:“您身體不好,皇額娘讓我和妹妹這段時間不用到長春宮問安,多來額娘這裡盡孝的。”
“傻孩子,哪能皇后娘娘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額娘,您就放心吧,皇額娘不會在意這些的。”六公主玉寧在旁邊說道,“皇額娘又要給皇瑪嬤侍疾又要照顧二哥,我們少去長春宮請安她還能多歇一會兒呢。”
“是啊,”富察。芙靈阿眯了眯眼,“她也難。”
永璜看了玉寧一眼,問道:“額娘,您說二弟的傷,是不是真好了?”
“真好如何,沒好又如何?”富察。芙靈阿睃他一眼,嘆道:“額娘也不是不想爭,而是經過了多次考慮,反覆思量之後才放下的。你雖是長子,騎射也說得上優秀,可你公平說一句,在你與二阿哥、四阿哥同樣年齡時,水平與他們相比如何?”
永璜抿緊了嘴。
“嫡庶之分有如涇渭,高低立下,只要有他們在,不說太上皇和皇上,就是那些滿漢大臣,也沒幾個願意棄嫡立庶,阻力太大了。你也許想說,可以想辦法拉他們下馬,就像現在的二阿哥一樣是嗎?可是要做這樣的事,就得穿過你皇瑪法皇阿瑪皇額娘還有富察家佈下的重重防護,還不能讓他們發覺。這期間要花多少時間精力不說,你能保證不會到頭來為他人做嫁?”
富察。芙靈阿說得他徹底沒了聲音,“額娘這身體被下了幾次狠藥,能堅持到你妹妹指婚就是邀天之幸了,額娘要是沒了,這後宮裡頭還有誰願意照拂你這皇長子呢?除了皇后娘娘我再想不出誰有這個胸襟了。”
沒有母妃,卻又出宮分府居住的皇子,邊緣化是肯定的,沒有人照拂,訊息不通,還很容易被栽贓陷害。
永璜和玉寧都是聰明人,一席話聽下來果然覺得希望渺茫。
皇父雖然對他不錯,但比起嫡出的二弟四弟永璜心中自嘲了一下,將最後那點不甘扔開。“額娘放心吧,兒子只是一時的妄想罷了。”
“是不是你妄想你自個兒清楚,身邊那些嘴碎的,是不懷好意也罷心大愚蠢也罷,儘早打發了省事。”富察。芙靈阿端起養身茶,寶藍輕描朱寶點綴的豔麗指套搭在雪白盞蓋上,拇指食指捏住蓋鈕,輕輕撇開盞裡的沫花,呷了一口。
玉寧瞅了永璜一眼,“哥哥可聽明白了?”
永璜苦笑。
“額娘,女兒明日再來陪您用膳可好?”玉寧撒嬌道,“今天的石花鯉魚可真好吃。”
富察。芙靈阿無奈道:“宮裡進貢不到兩百條,發到景仁宮的能有多少,這還是皇后娘娘體恤,從長春宮那兒撥過來的”
石花鯉魚生得赤眼,金鱗,十片大甲,脊樑上有一條紅線,是黃河鯉魚中的極品,產於天橋峽。天橋峽位於保德縣城上游二十里處,兩岸絕壁,落差大,水流急,是黃河上一個險要去處。峽內石窟石縫眾多,生長一種石花草,是鯉魚覓食生長的好地方。石花鯉魚只限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