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看得雲珠心頭軟乎乎地,不覺傾身親了下他嫩嫩的小臉。
“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腹部,低沉的嗓音在深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就醒了,你明天還上朝呢,怎麼也起來?”
“你都跑了,我哪睡得著。”
雲珠覺得他今晚格外黏自己,也不知是不是白日在慈寧宮聽了那番話的原因。回到西梢間暖閣,兩個人又情不自禁地倒到床上耳鬢廝磨起來,**纏綿中,兩人都感受到一種極致的暢美,靈魂上的水□融。
“雲珠,皇額娘沒多少日子了。”暈暈沉沉中,她聽到他這麼說。
“嗯。”她動了一下,更貼近他的胸膛。“永璉今天送了幅字給我,我好高興。孫太醫說他的骨頭上的傷恢復得很好,寫字吃飯什麼的跟常人一樣了,不過還得養一段時間才能拎重物,做劇烈運動”
“他還小,武功騎射什麼的耽誤兩年也不礙。”弘曆很高興。對一個皇帝來說最重要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皇后,一個就是儲君。永璉自生下來就被他和雲珠、皇父精心教養,失了繼承大統的資格,最難受的不是雲珠反而是他跟皇父。
而且永璉護駕受傷,心態卻調整得很好,依舊孝順父母關愛兄弟姐妹,相比之下,永璜永璋表現卻有些浮躁,雖然他們是受了有心人的挑動,最後也沉下了心卻也讓暗中觀察的他有些失望。
“永珎也長大不少。”小傢伙常常扮乖扮巧地逗她和永璉開心,以為她看不出來呢。
“是啊,功課也上心不少。”弘曆想起上書房幾位師傅的話,笑了笑,這個兒子離了雲珠跟前越來越有皇父的風範,再加上有七八分肖似的相貌,上書房的那宗親阿哥還有大臣伴讀們竟不大敢與他玩笑。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不過片刻就到了天色將曉的時候。弘曆連忙起來準備上朝,見雲珠也起身,連忙摁住她:“你大半宿沒睡了,好好補個覺。”奇異的是不管他夜裡與雲珠怎麼胡來,第二天依舊神清氣爽。
雲珠嫣然道:“先送你去上朝我再睡。”
弘曆沒再堅持。他也很喜歡清晨這時候兩個人一起梳洗吃早膳的活動,好像尋常夫妻般溫馨甜蜜。
弘曆走後,雲珠怎麼也睡不著,只尋來本書懶懶地歪在榻上翻看著。
“主子,幾位娘娘過來請安了。”含霜進來稟報。
“打發她們回去。”雲珠懶洋洋地說著,她知道那些人來幹什麼,不過是想證實一下永璉的傷是不是真好了。訊息還真靈通。
“是。”含霜走出殿外,對純嬪愉嬪嫻嬪還有幾位貴人說道:“皇后娘娘說了,倘若沒有緊要的大事就請幾位娘娘回宮,不然到慈寧宮給太后問安也是好的。”
今天本不是皇后定下的請安日子。蘇寶柔對這個結果也早有預料,笑道:“昨天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大喜,肯定是累著了。幾位妹妹是隨我到慈寧宮問安呢還是回去?”
聽說太后昨天見過皇后之後就不大好,不管是真還是假總要去看看。
陸婉秋忍不住腹誹,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肯定是昨晚勾了皇上一整夜呢。不過皇后的威儀她也不敢輕犯,只笑道:“妾等身份卑微,可不敢打擾太后娘娘靜養。”
沒有太后宣召,貴人是沒資格進慈寧宮問安的。舒穆祿。沙達麗抿了抿唇,太后現在脾氣不好,連愉嬪和嫻嬪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何況她們這些小小的貴人。以前她不捧慈寧宮的臭腳,現在也不去受那個氣。反倒是陸婉秋這個一進宮就頗受太后照拂的貴人,魏柔光的逆來順受小心侍奉襯得她十分地“忘恩負義”。
“含霜姑娘,聽說昨個兒二阿哥給皇后娘娘獻了幅字,上頭是他親自書寫的九十九個不同字型的壽字,很得皇后娘娘喜歡?”珂里葉特。果新忍不住問道。彷彿意識到自己話裡打探的意味太重,她又添了一句,“皇后娘娘的書法連太上皇都稱讚的,想必二阿哥的字很出色了,也不知永琪有沒有機會飽飽眼福,學上一兩分也好。”
“二阿哥是給皇后娘娘獻了幅字,不過寫得好不好可不是我一個奴才能看得出來的。”含霜得體地回著,心中卻想著不知皇后娘娘為什麼要留著那些釘子,就是傳些無關緊要的訊息也夠讓人煩的。
“皇后娘娘說好那肯定是真的好。”蘇寶柔也很想知道,二阿哥永璉是不是真的好了。畢竟喻太醫那樣的骨科權威都說過,二阿哥的槍傷太嚴重,復原得再好也不能像平常人那樣跑跳使力的,只是皇后這個人好像具有化險為夷的本事不能以常理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