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讚的圍觀的貴女們看向雲珠的目光更不忿了。
“雲珠,原來是你啊,這詩寫得真好,是配合著這幅畫寫的嗎?”赫蘭珠玉般的聲音響起,臉上滿是欣羨和喜歡,“這麼好的詩一首怎麼夠,難得福晉喜歡,不如你再寫一首啊。”
圍觀的眾女裡立時有人附和:“就是啊,寫得這麼好,再寫一首給我們看嘛。”
赫蘭?雲珠一愣,遂又恢復了淡定,前世就見過了不少背叛的戲碼,何況她與赫蘭也不是多深厚堅定的友情,一句話說得好,所謂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不夠罷了。不過自己也不是個拿吃虧當佔便宜的,赫蘭是一個,另一個出聲的——是個圓臉的小姑娘,見雲珠看向她,眼神不由有些閃爍,只一瞬卻又倔強地頂了回來。
怎麼好像對她意見頗深?雲珠有些疑惑,自己並不認識她。
“做詩又不是做飯,想做就有,還多多益善?”一位跟雲珠年紀相仿的少女輕蹙著眉說道。一般若不是有嫌隙的大家閨秀是不會在這種場合為難人的,天賦和刻苦而就的才華並不是人人都有,找人代做也不鮮見,大家心中有數罷了,誰會挑了出來?顯得自己心胸狹窄,嫉賢妒能而已。
“納喇姑娘說得不錯,都讓雲珠做豈不耽誤了其她姑娘參與的樂趣。”珺雅淺笑道,瞅向赫蘭的目光微冷。
雖然這麼說,很多貴女看向雲珠的目光已從佩服、欣羨轉為疑惑、不屑了。莊親王福晉笑了笑:“雲珠覺得呢?”語氣依舊親暱。
雲珠似是不懂地璨然一笑:“那我再寫一首吧。”懷疑她的詩是找槍手代做?沒錯啊,可惜這個槍手目前還未出生,而且這樣水準的詩雖然不多,但好的也不少,再“寫”一首有什麼難的?她早查過在這之前的歷史文化資料,到目前為止跟前世所記載的一樣,但接下來她就不保證了,就算是正史她也要將它掰成架空。短命皇后?見鬼去吧。
伶俐的丫環早將寫好的詩挪放到一邊重新攤平一張宣紙。雲珠醮了醮墨,行雲流水般又寫了一首《問菊》。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
真個把菊花問得無言可對。海霍娜覺得自己小瞧了這個富察姑娘了,這樣的才華,別說一首了就是三首四首,她也做得出的。
“果然新穎別緻。”太有個性了!莊親王福晉看著雲珠的眼光又再一次改變,原以為是個溫靜隨和的,沒想到內裡更有清高孤傲、目下無塵的品格。只是,這樣的品性適合皇家麼?還是她只是對事而發?
敏銳地察覺周圍不少女子不自在的表情,莊親王福晉疑惑著,畢竟出身名門,才貌上佳,帶點傲氣是正常的,面對不甘和嫉妒能做到這般笑語嫣然地用詩反刺回去已經太過難得可惜皇嫂沒在,不然也會喜歡這個姑娘的。
能接到花柬來此聚會的都不是蠢人,當下在莊親王福晉的招呼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品評,先是畫作,接著又是菊花做的美食、湯飲至於詩,到聚會結束也沒人再提起,面對不能超越的佳作在前,誰還有興致去做?
“看你精神還好,今天怎麼樣?”瓜爾佳氏拉著雲珠的手細細問著。
雲珠將事情描述了一遍,說道:“除了寫詩那會兒,其他的時候還蠻好的,交了幾個有意思的朋友。”總不能說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的為難吧,現在的自己再怎麼寬和也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那就好,有空跟她們多走動走動。”瓜爾佳氏拍了拍她的手,皺眉道:“至於那個赫蘭,以後遠著就是”
雍正三年,回京述職的李榮保因身體原因請辭察哈爾總管一職,皇帝接到摺子後卻將他調回京城升了從二品散秩大臣一職,原來的察哈爾副總管巴林訥穆。布坦一下子從正五品越級提為從四品接替了察哈爾總管一職(原來的察哈爾總管一職為從三品),轉副為正。李榮保調回京後,巴林訥穆家與富察家的聯絡也淡了下來,這也很正常,畢竟從上下屬關係變成領著閒職的京官與掌理軍政事務的實權地方官差別確實很大可是赫蘭今天在莊親王府弄的這一出也太過了吧,都說權勢改變人,難不成這就是巴林訥穆家的家教?!
聽女兒的話,她跟三福棟鄂氏及弘暲的福晉郭絡羅氏走得近瓜爾佳氏決定晚上就將這事兒透露給丈夫知道。
“額娘放心好了,我可不會再當她是朋友。”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再跟她交往指不定什麼時間會被咬一口。“阿瑪呢?”
“你明